“有事嗎?”
“恩~”
點了點頭,張揚直言道:
“你知道我媽在生意上的罪過什麼人嗎?”
“不知道,但也不一定是競爭對手做的~”
小婉答非所問,而是說起了小霜在學校裡的一些事,和張揚剛到香港時的遭遇一樣,小霜由於身份和長相的緣故在學校裡飽受歧視和騷擾,不光要忍受男生的動手動腳,還要忍受那些小太妹的捉弄和打罵,剛來的時候,女孩幾乎每天都是哭著回家,身上也經常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柳青由於工作原因常常很晚才回家,每次小霜都躲到屋裡不讓她看到,第二天沒事人一樣繼續去上學。
日複一日,在柳青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兩個月就這樣過去了,直到發生了今天的事。
“呵呵~”
不說還說,聽她說完之後張揚除了心疼難過之外,心中也多了一絲憤怒,小婉的意思他明白,做出這種事的有可能不是柳青的競爭對手,也很有可能是學校裡的某個學生,但他不能原諒和理解的是,小霜每天都經歷這樣的事,她這個負責接送的保鏢為什麼視而不見?甚至連彙報都不彙報一下?
“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挨欺負?也不跟我媽說?”
“那不是我的職責,我的職責是護衛張總,柳總和您,其他人不在我的保護範圍~”
小婉的語氣依舊冰冷,說出來的話也涼透了他的心,指了指仍在閃著紅燈的手術室,張揚語氣平淡的輕聲問道:
“你知道小霜是誰嗎?”
“知道,柳總在大陸的親戚~”
“恩?”
小婉幹淨利落的回答引來了一聲疑問,隨後又是一陣帶著哽咽的輕笑:
“親戚~親戚~”
說到這裡,張揚總算明白了柳青的心意,原來她從一開始就不贊同這門親事,當初那套只是做給他看的戲,如此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要慫恿小霜來香港上學,為的就是借機疏遠倆人之間的距離,讓這段感情無疾而終。
這也難怪她會和保鏢說小霜是大陸的親戚,原來在她心裡小霜從來都不是兒媳婦的人選。
沉默的盯著醫院的地板,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倆人在一起時的美好,她的笑容,她的嗔怒,她的嬌羞,她的頑皮,關於她的畫面好似電影一般閃過腦海,最後的畫面定格在那個小小的鋁制飯盒和那份散發著清香的蛋炒飯。
“小霜~”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張揚彷彿聽到手術室裡傳來了小霜的呼喚,女孩用一種奇怪的語調訴說著身上的痛和心裡痛,那種怪異的語調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髒,很疼,很疼,疼得他無法呼吸。
“小霜~”
眼神的渙散的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趴在手術室的大門上,嘴裡無意識的唸叨著什麼,察覺到他的精神情況有些不對勁,小婉趕忙起身扶住他的身體,當看到那雙渙散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小婉的瞳孔猛的一縮,顧不得保持安靜,急忙大聲呼喊道:
“醫生,醫生……”
深夜,聖德肋撒特護301室,一名長相俊美的青年眼神迷離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嘴角劇烈的抽搐著,不是有些許粘液順著嘴角流出,看樣子是得了什麼病,距離病床不遠處,一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和一對神色緊張的中年夫婦介紹著病情。
“先生,女士,目前從發病的情況和原因看,病人可能是患有失神性癔症~這個病屬於遺傳病,只能透過藥物抑制,我剛剛已經喂過藥了,相信病人過一會就能清醒~”
“癔症~”
醫生的一席話瞬間沉默了兩個人,屋子裡的氣氛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醫生走後,男人轉頭看了看病床上的青年,眼中一抹哀色暮然浮現。
“青妹,是你讓小婉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