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的時候。”
“我昏迷了?我只是睡著了吧……”
剛醒的人懵懵懂懂,腦子卡殼,開玩笑的話也分辨不出來,真跟昏頭了一樣。
池一笑了笑,開啟車門,轉身沖她伸出手,要拉她下來。
盯著那隻伸出的手,時雨打趣道:“也不用這麼隆重吧。”
只是下計程車,又不是下馬車。冷風一吹,時雨漸漸醒了,有把握自己下去,不至於下個計程車還能摔地上。
不要算了。
這次池一卻沒有這麼說,把手抬了抬,非要她把手放上去。
“謝謝你。”時雨被他逗得笑了,走下車,小辮子揚起來,又落回她面頰邊。
他卻沒有鬆手。
就這樣一直拉著?
可是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酒店門了,就算拉著,也只能走五十米的路。
兩人牽著手走進酒店。
這不是連鎖酒店,而是本地的老酒店,大堂前臺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因為服務態度惡劣敷衍,被網上的評價罵了十幾條,依舊沒有被開除,估計是店裡老闆的親戚。差評都在說,除了他,這酒店什麼都好。
“證件給我!”
大叔果然沒好氣,當然,也沒認出池一。
時雨特意選的這家。雖然她不在乎別人看不看見他們在一起,但還不至於大喇喇地走出去,別人不發現都不可能。
池一左手還拉著時雨,拿右手掏出身份證,遞給他,被大叔一把奪走,低著頭,嘴裡還罵了一句“染了一頭雞毛”。
當然,他是在罵池一。
池一不計較,也不回嘴,只是嘴角抿得更緊。
時雨看得出來,他不服氣,又覺得和他置氣有點不至於,所以忍著。
“他不好看嗎?”時雨揚起語調,很天真似的問。
“呵呵!”
大叔報以他在網上新學的“流行詞”,把兩張房卡砸給她。
“我覺得很好看。”時雨不依不饒。
“走了。”
池一拉著她上電梯,表情依舊緊繃著,明顯比之前高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