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當然和別人來了。”池一說得理所當然。
“現在我來了呢?”
“那也晚了。”
“唉!怪我。”時雨唉聲嘆氣。
“以後不會了。”池一敷衍地立下保證。
“那以前呢?”
“以前啊。”池一嘆氣,作勢要走回去,“我叫人把這些都解開。”
“別了別了!”時雨深深嘆氣,比他還要沮喪千倍似的,“原諒你了。”
兩個人看著這塊笨重的大石頭,都沒說話,也沒主動提起掛鎖的事,就只是站著。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開展的服務,石頭什麼時候成為的仙石,上面的名字才能這麼新。”
上面是有池一的名字,一些新興演員的名字,外國團體的偶像都有,都是現在還有熱度的人物,那之前大火過的那些明星,他們的名字去哪了。
“留不了多久的,什麼時候都差不多。”池一道。
“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時雨嘆道,“過一陣就收一批,可持續賺錢,鐵融成新鎖,又刻上新的字。”
風雨雷電,日月光陰,彷彿總是這樣愛折騰。好像什麼都沒變,但一切又都消失了。
“如果很快就被摘走了怎麼辦?”她想不通,只得哈哈大笑道,“那就等三十年後,笑話我今天花了一筆冤枉錢吧!”
“給我吧。”
她接過他遞出的鎖鏈鏈尾,費力拎著生鏽鎖鏈的一頭,繞過石條,掛上去,把另一段塞到池一的手中,瀟灑地一昂下巴。
“掛上吧!”
池一無言,拉住鎖鏈沉甸甸的另一端,另一隻手卻抬起,勾下自己的黑口罩,穩穩按在她的肩上。
“怎麼了?”
任性的吻落下,沒有回答。
嘴唇溫熱而柔軟,雪花一碰上來便會融化。
他的面頰那麼蒼白,貼上去怎麼會是燙的?如果雨裡面有一滴是甜的,那麼雪裡會不會有一片是炙熱的,因為熱情,反而成為了最孤獨的雪花。
她眨眨眼,慌亂又喜悅地接受,聽見他含糊的聲音:“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