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仍壯著膽子硬氣到:“你們要做什麼?”
譚小澄倒是很客氣,依規矩向寧瀟請了個安,而後在房間中打量了一圈,很快便發現了贓物。
“帶走吧。”他吩咐手下的人到。
寧瀟急了,一個箭步擋到自己的寶貝前:“這個你們不能帶走!我在哪船就得在哪!”
譚小澄揖了一禮,公事公辦的說:“小殿下,不止這船奴婢們得帶走,您也得跟奴婢一塊去乾清宮。”
得,這倒也算是沒跟他的寶貝戰船分開。
寧瀟心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那個,我哥……生氣了嗎?”
怎麼說呢?譚小澄籲了口氣,倒不能叫生氣,而是震怒。
但他只能苦口婆心的勸到:“小殿下,您還是快跟奴婢走吧。去的越晚,麻煩越大。”
以寧瀟多年來捅婁子的經驗,他也大概明白自己應該是攤上事了。
“嗯……我去拿個東西,就跟你們走。”
寧瀟回到自己的寢閣,拿了個什麼東西藏進袖子裡,又翻出一副護膝給自己戴上。
譚小澄想,真是熟練的讓人心疼。
乾清宮內,寧澈鐵青著一張臉,是風暴來臨前最後的沉靜。
譚小澄回來複命,將從景仁宮繳獲回來的“贓物”,原封不動的呈了上去。
甲板上用的木材,寧澈還依稀能辨得出材質。他氣的額角青筋突突跳了起來,一眼刀向他那個債主一樣的弟弟:“這玩意是你做的?”
寧瀟扁了扁嘴,吭了一聲。
“你真是……”寧澈想罵這小崽子一頓,可一時又沒找到合適的詞。原因無他,寧瀟要是做了個爛玩意也就罷了,讓他還能有的放矢。可偏偏,這船竟是精雕細琢,讓他都不由得暗贊了一句漂亮。
這小子的手藝活是有點東西的。不知怎麼的,寧澈心裡竟燃起了一絲小驕傲。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鐘義寒,在見到這戰船燙樣時,目光同樣也霎時一炬。
“陛下,”鐘義寒忍不住開口道,“這艘船,能拿給臣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