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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憶往昔
因白日裡沾了寒雨,又被紀瑤甩了那一下,寧澈手掌上的傷口到晚上又疼了起來。
以至於譚小澄為他更衣時,寧澈的手臂抬起來都有些困難。
太醫特別叮囑,他這傷一天至少要換兩回藥,但寧澈嫌太醫院的人天天進出乾清宮太過紮眼,若引起前庭什麼注意怕會不好收場,於是換將藥的事都交給身邊的內侍來做。
譚小澄為寧澈寬了腰間玉帶,替他將燕居服脫下,又為他換上寢衣。此時離就寢還有段時間,故譚小澄又取來一件鬥篷,搭在寧澈肩上。
“主子,奴婢伺候您換藥吧。”
寧澈頷首,在榻上坐了,掌心朝上將手腕搭於小幾之上。
“今日是誰當值?”
譚小澄答到:“是何掌印與奴婢。主子這幾日身子上多有不便,掌印擔心其他人伺候不周到,特命奴婢同他一起值守。”
寧澈嗯了一聲表示知曉了,何敬與譚小澄,確實是他身邊用的最稱手的人。
譚小澄跪於榻腳邊,從身後小金端著的漆盤中拿過一枚小金剪,將寧澈手上紗布的系口處剪開。在做此事時,譚小澄精神極為緊繃,皇上的禦體鮮會受到如此傷害,即便是如何掌印跟隨伺候多年的,也未曾親手給主子包紮過傷口,他更是沒有做過。事關禦體安危,他需得格外謹慎。
潔白的紗布被一圈圈繞開,可及至貼近肌膚的地方,譚小澄卻驚見,傷口竟又出了血,紅了一片。
他額上登時起了一層薄汗,試探著揭了一下紗布,不想血跡幹竭,將紗布與傷口粘在了一起,疼得寧澈嘶聲呻吟了出來。
譚小澄心頭一凜,雙手跟著也抖了一下,誰知這傷口竟如此脆弱,一汩鮮血霎時湧了出來,是傷口又裂開了。
譚小澄嚇壞了,自知做錯了事,忙叩頭請罪到:“奴婢罪該萬死,請主子責罰!”
身後的小金也被嚇到不輕,同他師傅一同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
寧澈掌心鑽心一樣的疼,心緒煩亂的很,本想斥上兩句,卻忽聞一句熟悉的人聲道:“我來吧。”
“喬喬?”他見夏綾走了進來,不由得皺眉道,“不是說不用你過來了麼,我不用你照看。”
夏綾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將小金手中盛著紗布和金瘡藥的託盤接過來,放到了小案上。她又同譚小澄道:“譚少監,您且先去吧,這裡留我就行了。”
縱使已無先前那般熟絡,譚小澄對於夏綾此刻的救場,還是心存感激的。他知道夏綾的話在皇上面前一貫奏效,沒有再等皇上發話,謝過恩後便退了下去。
夏綾隔著小幾坐到寧澈對面,看到他掌心的傷,眉心不由得擰了起來:“怎麼總也不見好呢?”
“冬天傷口本就會癒合的慢些。”寧澈寬慰她道,又提,“你不用操心我的事,要不是那天夜裡值夜又被我發現,你是不是還打算熬幾個大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