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英一大早就看到人來人往的,都跟她門頭過,一看那拿鴨拿雞的架勢就曉得是擺酒席。
有人招呼她一起幫忙,她屁顛屁顛地跟上。
洗了幾盤菜,給好只幾雞撥好毛,她歇一會兒,就看著灶裡的火。
旁邊又來了倆戴栽絨帽的婆子一起歇著。
兩人擠眉弄眼,不說話,時不時瞟兩眼鄭月英。
鄭月英沒瞎,撇了撇嘴,好一會兒才跟倆老婆子說話。
“你倆咋回事吶?”
倆婆子互推手臂扭捏了幾個來回才開口。
“你惠州的房子咋樣了吶?”
“可不麼,要是還能住,差不多得了。”
鄭月英雙手交叉一抱,往胳肢窩一腋,冷笑。
“你倆不是想問這個。”
倆婆子訕笑著對了個眼神。
“那啥……你家跟衛老三家和好了吶?”
“和特麼狗屁好!誰說的?!”
“那……沒和好……你咋來他們家入宅席這兒幫忙吶?”
鄭月英原地暴起,踢正步回家。
當然,鄭月英那嘴也沒閑著,罵了一路。
她口幹舌燥回到家,灌了一大碗涼白開,正好衛家進屋,鄭月英那火又蹭蹭竄起來。
“我真鬼迷眼了信了你那大哥他女人楊晶莉的邪!”
“惠州買的房子,從去年年底就爛尾爛得跟泥潭似的!錢都賠光了!”
“你有啥用!我跟了你就沒過過好日子!”
衛家一聲不吭,也不回應。
店裡自從她進局子她妹蹲號子之後,生意有一天沒天的,現在宋盈君在江城都開大飯店了,她還窩村裡鄭輝,越想越憋氣!
她蹬蹬蹬又跑去曬谷場邊上,叉著腰站著一直罵。
大夥兒一邊幹活,看著鄭月英當看樂子,鄭月英氣全身發抖。
衛家還是一聲不吭,木著臉來把鄭月英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