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強呢,無所事事,書念不進去,但他不愁,家裡和幾個姐姐早早就湊錢給他建了三層的自建房,他就天天跟人打麻將打牌喝酒玩樂。
眾人對這家人還是有點顧忌的,沒把錄音當他們面放出來,衛建強跟賭攤那些人有得還挺。
雖然每家都放了錄音,他家遲早知道,這村子裡就沒有秘密,但當面,還是避免沖突。
眾人就簡單口頭宣傳一下口頭賭搏的危害,又宣傳了一下宋盈君的集團,讓有想打工的親戚可以試試。
衛建強正準備出門,看了眼冊子冷笑一下,留下一句“女人家家的,這些東西到頭來還不是別人的”,帶著一臉的鄙夷出去了。
年輕那個工作人員都聽不下去,追著要教育他:“我們就多餘給你說,賭吧賭賭光你就舒服了!”
衛建強特別得意地笑:“我就賭咋的,我家有的是錢,我幾個姐姐輪流給我供錢,你有不?嘿,個小村官還拿自己當回事,你一年工資都沒我一把贏得多!”
說完哼著不成調的曲兒出門去了。
衛家老頭老太太裝模作樣地跟著小年輕罵了幾句。
末了老太太還是陰陽怪氣地看著宋盈君說:“有些財嘛,是命裡帶的,都是命哦!”
這下婦聯的其他人不樂意了,提了一口氣準備跟老太太認真“聊聊”。
宋盈君眼看著情形不對,勸著工作人員走了。
路上大家還是為宋盈君打抱不平——
“這要擱以前,這些個流子哪來那麼大的口氣!”
“也就是現在拆遷了,知道到時還分房了,覺得自己什麼都有了,就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村子裡現在假算命的也來得多,來了都是給好話,什麼命好,家裡風水好,坐著天上都能掉錢下來……一個敢吹一個敢信……”
宋盈君只是笑著搖頭,讓她們消氣。
“這有什麼。”她想起之前去拉投資的事,“更難聽的我都聽過。”
那時候再難聽的,也得受著。
這村子裡的這些人,一個個的,她要是聽兩句都跟人吵個高低,那多浪費時間。
“也是你看得開。”
“可不是麼,要是我我就罵他了!”
“是呀!瞧他狂的!”
宋盈君擺著手:“別說了,大家都辛苦了,都上我家院子吃飯去!”
其實宋盈君記得衛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