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玉天?”
“嗯,他最近睡不好,說家裡進鬼了。”
陸清淮笑了幾聲,飄起來湊到楊朝鳴的面前:“一定是時言搞的鬼。”
“時言?那隻寄居蟹?”楊朝鳴重複了一遍這個十分陌生的名字。
陸清淮伸出一條觸手扯了扯楊朝鳴的頭發。
“嗯嗯,他是我在海裡認識的好朋友,才上岸不久。
上次我觸手打結了讓他來幫忙,結果被向玉天撞見了,他當場就暈了。”
楊朝鳴微微彎著眼睛,好像已經想象到了向玉天兩眼一翻暈過去的場景。
“然後呢?”
“然後就讓何密清除了他的記憶,不過時言很喜歡向玉天的頭發,所以就一直跟著他了。”
向玉天頭發本來就茂盛,還特別喜歡燙卷發,不打理的時候跟鳥窩一樣,跟海藻球有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是你朋友,那你跟他說說,別鬧的太過了。”
水母在水中點頭,“放心吧,時言沒有壞心。”
一人一水母聊著天,一如在家裡的沙發上,他們互相抱著摟著,不急不緩的和對方分享自己的日常。
有的東西變了,有的沒變。
忽然,楊朝鳴眼疾手快的擋住忽然襲來的東西。
“幹什麼?”
他抓著口腕,眼睛微微眯著,撩起一半的眼皮看著水裡水母形態的愛人。
薄唇微張,微勾著唇,笑的誘人。
陸清淮被他這模樣一下擊中了心髒,呼吸下意識的停滯一瞬間。
“呃——”
楊朝鳴忽然出聲,一向沉穩冷靜的臉微紅。
“想幹什麼?”青年眼周泛紅,一雙黑眼睛像是帶著鈎子。
水母的身體漸漸變紅了,他縮了縮不存在的脖子,有些委屈:“是你在引誘我……朝朝……”
俗話說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如果楊朝鳴是那個要釣魚的人的話,他不用打窩不用魚鈎和魚餌,只要站在那裡,陸清淮就會主動從水裡跳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