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了陳敘的臉上,那是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陳敘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殘留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像之前那樣將白桉推開。
可他才生生的撕開他的傷口,實在做不到拒絕眼下唯一的一份溫暖。
並且……他已經決定不再逃避。
白桉繼續用嘴唇親吻著陳敘臉上的眼淚,他親遍了陳敘臉上的每一個地方,然後來到了嘴唇。
人類在崩潰哭泣之後,嘴唇的溫度會比平時高上許多。
滾燙的。
陳敘沒動。
白桉的動作沒有半分曖昧和旖旎,他只是學著用人類的方式去安撫陳敘。
“陳敘……”
“陳敘……”
“陳敘……”
“陳敘……”
他在陳敘的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呢喃,似乎想要將心中的情緒宣洩出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在。”
陳敘眨了眨眼睛,輕聲道。
他鼻子還有點堵,說話時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我很難受……”
白桉右腿彎曲,單膝跪下,仰頭看著陳敘。
他語氣認真,歪了歪頭,好像真的遇到了什麼難題。
在之前,陳敘經常用俯視的視角看白桉。
但是那時的白桉才巴掌大,一張臉也小的很。
但是現在白桉長大後,對上那張臉那雙眼睛時,陳敘竟然感到了一絲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