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工作很多年了,一開始只把這當份工作,但許聽寒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再冷漠的人也做不到冷眼旁觀。
“他沒去上班,對嗎?他現在人在哪兒?”許青喝了一口水,繼續問。
或許是心裡實在擔心許聽寒又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行為,又或許是覺得許青和許聽寒之間的關系不尋常。
肖叔嘆了一口氣,目光直直的望向樓上的一個房間,緩緩道:“今天是少爺母親的忌日,他現在應該在夫人的房間裡。”
忌日……
這個有些陌生的詞彙在許青嘴裡滾了一圈。
他知道許聽寒一定經歷過什麼事情,他手上的疤痕,他的性格包括他的心理疾病,都是最好的證明。
“我去看看。”
“你……”肖叔還是有些猶豫。
許青沖他輕輕一笑,緩緩走了上去。
他站在門口,沒有猶豫的開啟了門,裡面的窗簾被拉著,一點光線都沒有漏進來,非常昏暗。
許青視線在整個房間裡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許聽寒的身影。
只有一個孤零零的輪椅放在正中央。
他走了進去,反手關上門,連著自己也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鼻尖微動,嗅著許聽寒的氣息,最後緩步站在了巨大的衣櫃前。
這是實木的雙開門大衣櫃,表面有精緻的雕花,收納空間很大。
許青雙手放在精緻的把手上,沒有任何猶豫,緩緩拉開了櫃門。
房間裡很暗,但許青還是看見了縮在衣櫃角落裡的那個人影。
小少爺腿腳不方便,他是爬進來的嗎?
許青想到這一層,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又像是被針紮了,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他拉開了櫃門,但裡面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應,不說話也沒動。
許青頓了頓,他沒開口說話,也沒把許聽寒從衣櫃裡抱出來。
他脫了鞋子,俯身彎腰,竟然也鑽進了黑暗的衣櫃裡。
“讓讓,我也要進來。”他嘟囔著。
許聽寒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進來,沉默的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衣櫃雖然不小,但裝下他們兩個人還是有些擁擠,腿彎曲著,胳膊肘也硌得有點難受。
許青坐在許聽寒背後,雙腿放在許聽寒身體的兩邊,然後用胳膊環住清瘦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