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寒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張了張嘴,磨蹭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
對於長時間自我厭棄和自我迷茫的他來說,這句話跟沾了毒藥的蘋果似的。
許青也不逼他,畢竟這種事情要慢慢來。
“沒事,我們慢慢來。”
許青湊上去,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側臉。
小少爺身上香香的。
許聽寒對許青的任何親密舉動都沒有多少害羞的心思。
因為他的所有感官都被調動起來去感知許青的每一次親近。
他要努力記住這種感覺,這種被珍視的感覺。
“好,慢慢來……”
許青說要陪許聽寒治療,也就真的做到了。
他們倆個跟連體嬰兒似的,除了上廁所沒一刻分開過,就連洗澡都是一起洗的。
許青一開始還有些手忙腳亂的,經過一段時間之後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簡直比金牌保姆還保姆。
“張嘴,刷牙……”
“抬手,穿衣服……”
“水燙不燙?我等會兒給你按按腿?”
“許聽寒你好白……”
“許聽寒你那裡好好看……”
——“……那你要不要摸摸?”
許青對於那種事情一直很開放,許聽寒也不是個害羞扭捏的性格,一來二去之間總是擦槍走火。
每次說要洗澡,浴缸裡的水都換了好幾遍,直到深夜才用毯子把人包著抱出來。
其餘方面也是不用說的。
許聽寒有時候還是會做噩夢哭醒,許青就眯著眼睛把他摟進懷裡哄。
溫熱的唇落在額頭、鼻樑、鼻尖、側臉和有些白的唇瓣上,直到對方沉沉睡去。
許聽寒有時候情緒依舊不穩定,時而溫柔柔和時而陰沉躁鬱。
他發起病的時候就拿一根特別粗特別粗的鏈子鎖住許青的腳腕,讓他能在房間內自由活動,但沒法出門。
他知道這對許青沒什麼用,但他需要這種方式來緩解情緒。
許青也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