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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襲
我發現馬車是沿著兩三日前送我到魏營的道路往回走的,當遠方那座熟悉的城池出現在眼前時,我扶著幃簾望了許久。
當年我之所以活下來,是因為姨祖母劉太後。許是父親早有預料,他前一天就以陪伴太後之名將我送入宮中,廷尉來的時候,太後命人鎖死宮門,隔著牆把上門的人連帶先帝和卞後罵得狗血淋頭。
先帝到底是個孝子,沒有再來抓人。但老天也沒有對我一直好下去。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太後故去了。
卞後繼續了她的報複。
劉太後去世前,曾叮囑先帝要把我許一個好人家,先帝答應了。我的確也嫁到了一個不錯的人家。萊陽韓氏,雖遠離長安,在此地也算響當當的大族,家主還是一郡之長。
只不過,我的夫君韓廣是個傻子。
他又笨又蠢,喜歡傻笑。別人跟他說話,要說上好幾遍他才會明白別人在跟他說話,而且永遠接不上一句。這個婚姻是敵人給的,我當然不會樂意,但我並不討厭這個丈夫。
他待我不錯,我每天早上醒來,他看著我呵呵傻笑,含糊而斷續地說阿嫤真好看……想到這些,我心中輕嘆。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到底一同生活了幾年,若說沒有些情分那是騙人的,可在這亂世,我們誰也沒得選擇,就像我當年被迫離開長安嫁到萊陽一樣。
聽說我到了魏營之後,魏傕讓韓恬繼續留在了萊陽當太守。
那個城池裡,唯一的變化恐怕就是韓家痴傻的次子沒了媳婦。
魏傕的兵馬有一個很響亮的名聲,就是不擾民。
在接下來幾日的路程裡,我深有體會。程茂領著三百人的隊伍,行宿都是大事。可他從來不去煩擾任何一戶人家,果腹用糗糧,歇息則露宿,也決不讓手下軍士的馬匹糟蹋農田。與一些軍閥流寇過境搶掠的惡習相比,魏傕的兵馬簡直斯文得秀氣。
當然,在這亂世上,也不是你安分就能平安無事的。
快到雍州地界的時候,一彪人馬突然從兩旁山坡沖出,足有兩百人。為首者大呼:“留下車馬輜重,饒爾等不死!”
程茂大怒,下令備戰,眾軍士即刻將車馬團團圍起,擺出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