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同樣震驚的無以復加,當年他可是親眼瞧著寧戮死去的,而且他是確認了寧戮身死的訊息才放心離開的,可眼下怎麼會這樣?!
“想不到吧,親手扼死了朕,朕又怎麼會突然出現?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寧戮上前兩步,站在廣場的最高處,這個位置能讓場中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你若不是親眼瞧著朕死去,又怎麼肯放心!朕知道你的一番苦心,自然要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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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站在虎子的身側,臉『色』暗沉,握劍的手卻在輕輕的顫抖著。
寧戮已經不再理會楚瑜,用內力大喊道,“朕是寧氏皇族第六代皇帝寧戮,當年被楚王謀害只能詐死!現如今聽到這『亂』臣賊子竟然要顛覆我寧氏皇族的江山特意出來揭開這小人的真正面目!當年朕就是被這『奸』臣親手扼住了喉嚨窒息,索『性』有路神醫的保命丸留在身上才能保住一條『性』命!『亂』臣賊子其心可誅,朕今日就帶著兵士們來滅了這禍國小人!爾等給朕挺好了,朕感念其受了『奸』人的矇蔽所以給各位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爾等若是肯放下兵器,朕以寧氏皇族的名義和諸位將士們保證,爾等今日之過既往不咎!”
場中之人頓時一片譁然。
先皇都是死了五年多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有人疑『惑』,可有人卻軟了腿。
“是先皇,真的是先皇。當年先皇立後的時候帶著皇后接受百姓的跪拜,我曾遠遠的看到過先皇一面,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會不會是有人冒充啊……”有人忐忑著提出疑『惑』。
“不可能,先皇的氣度哪能是一個普通人能冒充來的!”
這所有的言論一出,原本打算拼死一搏的十萬兵士們忽然就忐忑起來了,“先皇說了……既往不咎的……”
“我家裡還有兩歲大的兒子,六十歲的老母親,全家就指望著我的月錢寄回家生活的啊……”
“我也是,我是家中的獨子。一家老老小小全都指望著我奉養的。”
“我還沒有成親,還沒後呢!”
一群人眼神慌『亂』的議論著,有些人甚至哭出了聲,眼看著先皇已經帶著兵士們來增援了,若是說方才他們還有心要爭一爭,那也是因為他們不想死,可現在皇上都說了免其罪。而且皇上說了,楚王爺是『亂』臣賊子,妄圖謀反!當年還想著要謀殺先皇,這樣不忠不義的小人誰願意跟著!
立馬就有人扔下了兵器,哭喊著道,“投降……我投降……”
有一就有二,不消片刻就有好一部分的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自動自發的跑到空地上蹲下身子抱住腦袋。楚瑜這一邊頓時軍心大『亂』,除了死忠楚瑜的虎子等人,不多會兒的時間投降的人數竟然達到了上萬人之多。
楚瑜和虎子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王爺……”虎子避開皇上的目光,聲音有些發顫,“我們該怎麼辦?”
眼下的情況對他們太不利了。
楚瑜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面『色』緊繃。
“楚瑜,投降吧!”寧戮冷冷的看著他,“你經常打仗,應當知曉輕重!你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卻不該連累大周朝的優秀的兒郎們,我們養兵是要對付侵犯我國國土的別國,眼下邊關正在打仗,你卻有心思在京城謀朝篡位!”寧戮搖搖頭,“路是自己選的,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楚瑜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和寧戮的對上,兩個人的眼神都很平靜,可那平靜卻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皇上,就算你沒死又怎麼樣。我走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已經修書一封給了邊關的方老將軍,若是我不幸身死,他便會放棄抵抗北延計程車兵,到時候就算是本王死了,也會讓你們寧氏皇族的所有人給本王陪葬!”
寧戮和寧奕的面『色』皆是一變。
可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極為冷厲的嘲笑聲,眾人側首看過去,就瞧見一身白『色』鎧甲的楚離眼神冰冷的站在臺階上,他背後一輪碩大的明月照的他宛若戰神一般,他挽起手中的長劍,冷笑道,“這一點你就不用太過擔心了,方伯前段時間已經去了番省見過方老將軍一面,方老將軍說了,你對他的大恩大德他莫不敢忘,只是他身為大周的將軍,他的職責是保護大周所有的百姓們……絕對不會用整個大周朝百姓的生死來償還你所謂的恩情。”
楚瑜的臉『色』終於劇烈的變了。
他驀然抬頭怒視楚離,渾身都在發抖,“楚離,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是你爹,我是你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