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真被我猜中了。”鄒辛笑了笑,但笑容很快被苦澀淹沒,他看著杜唯的眼睛說,“不瞞你,這棟大樓現在出了大問題,才一個月,就已經有三人在樓頂跳樓自殺了。”
杜唯抿著嘴巴想了一會兒問,“您沒有請風水先生來看?”
“請了,我本以為按照風水先生說的做了從此就會安然無事,可這才去夏威夷休假,唉,也不知道怎麼的,才剛去就又有了跳樓了。”說到這連鄒辛自己都哭笑不得起來。
杜唯沒有笑,他直接問,“風水先生說是什麼問題?”
“他說是反光煞,我腿腳不便,你幫我拉開一下窗簾吧。”
唰!銀色的窗簾拉開,強烈的光線刺得杜唯睜不開眼,對面一座全玻璃打造的龐然大物霍然如金烏般熠熠發光。
“好高,這得有六百米了吧,真是把這棟樓給壓得死死的啊。”杜唯說完拉上了窗簾,回到座位上思索了一會兒說,“的確是反光煞,陽光照射在對面大廈的玻璃牆上反射了過來,因為光線非常刺眼,所以會給室內的人帶來強烈的不適。但是……這還不是症結所在,我到樓頂去看看。”
“等等!”鄒辛叫住杜唯說,“出了跳樓事件後,通往樓頂的所有通道已經被封死了,如果你想上去得找小潮拿鑰匙。”
杜唯回了聲“好”,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開一張門對他這個天師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咔噠,門開了,杜唯登上天臺,還沒往樓下看就覺得腦部一陣暈眩,他有嚴重的恐高症,之前在飛機上暈機就是有力的證明。
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杜唯半遮著眼睛往對面望去,強烈的光線瘋狂湧入瞳孔,杜唯敗下陣來不敢在與之對視。
“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啊,對面這棟樓夠狠的啊!”杜唯回到電梯嘟囔道,雖然沒能將大樓的外觀看個透徹,但也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怎麼樣?”見杜唯回來鄒辛急問道。
杜唯擺擺手說,“用窗簾遮住光煞也沒用,對面的樓那麼高那麼兇,把您的樓給克得死死的吶!”
“怎麼說?”鄒辛臉色一變。
杜唯從冰櫃裡取出一瓶紅酒,不急不慢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說,“首先,對面的大樓要比您的大樓高,從氣勢上來說他們就全面壓制了您。其二,對面大樓的建築線條異常鋒銳,簡直就是一把殺氣騰騰的鋼刀,您說長期被這麼一把鋼刀架在脖子上能不出事麼?”
鄒辛沉痛地點頭,他說,“我從前還不相信風水,聽你這麼一說,看來的確是這麼回事。”
不料杜唯又搖了搖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水也是科學,所謂光煞帶來的效果也不過是讓人體不適而已,但長年累月造成的傷害卻不可小覷,所以風水一說的確有它的道理。”
“那……應該怎麼破解呢?”鄒辛此刻彷彿成了一名求知的學生。
“您先說說對面的正主是誰?我想能夠讓他費下這麼大的功夫建一棟樓克您,你們之間一定是有很大的過節吧?”杜唯一時起了好奇之心。
“過節談不上。”鄒辛搖搖手說,“只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罷了,對面那棟樓的主人是楚家,騰飛世紀的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