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嘀嗒,嘀嗒...”
兩道血液滴落聲傳入佐助耳邊。
“不是幻術?”
望著佐助離奇的動作,鼬向後踉蹌幾步栽倒在地上,笑了。
眼中的身影被無限的縮小,此時的他,十二歲的他,七歲的他,五歲的他...
那一天,我五歲,你剛出生,我說我想看看,媽媽說太醜,過幾天再看。
晚上我躡手躡腳來到嬰兒床邊,踮起腳向裡看去,小小的模樣,細細的頭髮,皺皺的小臉,但一點也不醜。
後來,你不皺了,被媽媽抱在懷裡,紅紅的小臉,很可愛,我說我想抱抱,媽媽說小孩子毛手毛腳的,弟弟身子經不住,不給抱。
回去後我開始練習控制力量,我想,當我能讓鮮雞蛋在手中跳動而不散時,應該就有資格抱你了吧。
可我一直沒練好,碎雞蛋也被我做成了菜品,我想給你端過去,媽媽說弟弟還小,吃不了。
我有些失望,不過最後我還是抱到了,那天媽媽說村裡有些不對勁要去看看,接著一把將你塞到我懷裡,僅留下一句保護好弟弟便慌張的跑了,我只記得我懵懵懂懂中回了一聲好。
後來你長大一些,餐桌上,我剛伸筷子,你尖叫,媽媽便把菜夾到了你盤子裡,笑著對我說,哥哥,要讓著弟弟一些,我點點頭,沒說話,其實,我也想夾給你的。
再後來,你又大了一些,跑過來和我抱怨爸爸說你的火球是個小火星,和我差遠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找個由頭和我出去...
再後來,我長大了,才發現曾經許下的諾言在現實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我發現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模糊的雙眼也有些看不清你的模樣了。
但我還記得媽媽說的,做哥哥的,要讓著弟弟。
佐助走到鼬的身邊,緩緩蹲下身體,血液從胳膊上的傷口溢位,順著手臂滴到地面,與正在擴散血液融合到一起。
曾經無數次說過要殺了他,甚至做夢都會夢到殺了他,,夢中,我仰天長笑,說不出的舒爽,但當他真的在自己眼前一點點流逝生機時,才發現...
殺了你,以後我就是一個人啊。
佐助咬著牙,憋著聲音:“其實...我也想過和你談談的。”
一聲談字,彷彿啟用了某道設定好的程式,鼬意識迴歸,眼中恢復一絲清明。
顫顫巍巍抬起手,點在佐助額頭。
“下次吧,佐助。”
手指下落,在佐助臉上抹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另一手,被電流刺激握緊的手逐漸鬆開,入場劍滾落到血泊中。
鼬,退場了。
“啊!!!!”
無邊的電流劃破大地向外湧動,哀嚎的呼喊聲,比電流傳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