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師姐,你們倆這是搞的哪一齣?又不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不過就是一年一見面而已。’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那兩人哭的就更傷心了,一想到以後一年後才能見面,她兩恨不得把這輩子的淚水都在一天哭出來。
眼看著怎麼安慰也沒有用,沐風就乾脆關上門走了出去,還是給她們兩人一個獨處的時間比較好,畢竟馬上就要分別了。
一推開門走出去,抬頭就瞧見了站在門口,懷中抱著御風劍,手裡還拿著一本破破爛爛的牛皮書的大師兄。
“大,大師兄?你站在外面做什麼?對了,這次這麼著急回去見小狐狸的家長,師兄你就別藏著了,肯定是有問題。”
別看這沐風平日裡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可換到這種事情,不論是觀察能力還是思維,那真的是和平日裡的模樣截然不同,反差大到即便是熟悉了他二十年的沈萱,看見這副模樣的他也還是會大吃一驚。
“我......”
“大師兄,或許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不是太方便說出口,我沐風也不會是那種糾纏著你說出口的人,所以,祝你一路順利,為了方便帶著你和小狐狸的行李,你就將我手底下的那匹白馬也一併牽走好了,反正在這御風派裡,我也沒有什麼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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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邊說著,邊走到拴著大黃和小白的樹旁邊停了下來,伸手解開了拴住兩匹馬的韁繩,將它們一併的牽到了自家大師兄的身旁。
兩個人帶了些乾草料和乾淨的水就走,其實裴竹也不知道自己傢俱體在哪個方向,只知道把這半年多走過的路才從頭走一遍,不過,慶幸的是,一起同行的阮光在前兩世記憶的編制下,倒是能夠清楚記起沿途路中的每一個細節,倒是能夠省去掉不少趕路的時間。
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是不想就這樣帶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在外面遊山玩水的,可至少這個願望,在現在這種緊張的壞境是不太可能實現的,畢竟這時間都堆積到了一起,若是萬一有所懈怠的話,那所造成的後果他相信,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夠承擔面對的。
現在早就已經出了城,這會裴竹正優哉遊哉的坐在沐風的那匹白馬上,一邊啃著手中熱乎乎的烤紅薯,一邊懶散的趕著路,至於她自己的那匹大黃馬,則是正悲催的揹著自己和小白馬六七天的口糧在後面慢悠悠的走著,還真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現實的很。
至於一直走在前方的阮光,則是一直從出了城門開始,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緊皺著眉頭,好好的一張俊俏萬分的臉蛋,就這樣變成了一張臭到可以跟廚房的大黑鍋媲美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眼前男人一直都是這個狀態,也讓一直蠢蠢欲動想要搭話的裴竹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茬又憋了回去,甚至是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在走之前,或者是前一天晚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才導致這人臉這麼臭。
可實際上,人家阮光僅僅只是因為青丘與自家御風派之間的恩怨犯了愁而已,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可是沒有辦法,可這些事情,阮光又怎麼可能會說給她聽呢?
所以,原本一個只要開口說一句話就可以解開的誤會,就這樣在兩個人的默不作聲下越演欲裂,到最後,甚至是做到了連著兩個小時,除了馬蹄子落在地面上的聲音之外,兩個人安靜的就連呼吸聲都是輕輕的。
裴竹這一路上並不是單單想著吃喝玩樂的,她從離開城門開始,腦海裡就一直都在浮現趕路時意外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裡看見的哥哥身影的這件事,儘管她知道過了這麼久哥哥可能早就換了地方,可本著碰碰運氣的心情,她還是決定去那縣城裡看一眼,要是沒有的話,住上兩天在繼續趕路唄。
這半年來走的時候還沒注意,等到在回過來重新走一遍的時候裴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去了這麼多地方那麼多的事情了。
若是以前走的時候還是本著斬妖除魔的偉大職責走的,也沒什麼太大的樂趣,那這次再重頭走一遍的感覺,可真的就是要稀奇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