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暢,但也遇到了一些事情,離京近的百姓都在逃亡,所以路上有擁堵,還有人趁火打劫,鸞紅他們教訓了一些人,但是也教訓不過來,上官晨曦心裡難過,原本國泰民安的江山,到了他們手裡變成這樣,也是一種悲哀。
是老天在暗示什麼嗎?
不管如何,藥王谷還是很順利地到達了。
八月的谷裡,仍舊一派夏天的影像,水伯迎了出來,帶著一個小男孩兒,很漂亮,見到上官晨曦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敏感,還是很小的他有了記憶,反正直接就撲上來,抱著她的大腿就喊娘。
上官晨曦心裡酸楚,但也是歡喜,將他抱了起來,邊跟水伯說話,邊往谷內走。
谷內因為不行醫,安靜了不少,原來的家丁有的走了,沒有走的,守著薄田,幸好上官晨曦給他們留了不少銀子,這也夠維持生計了,谷內的所有房間都保持原樣,而且很幹淨。
水伯說,他就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的。
小男孩兒還沒有名字。
上官晨曦也顧不得那麼多,回來找到了雜方論。她也顧不得上面的灰塵,自己席地而坐,就開始翻閱起來,鸞紅抱著最大的希望,在上官晨曦的身邊也不說話,只睜大眼睛往書頁上瞄,只可惜,她就是認得字,也不明白那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她便開始看上官晨曦,希望從她的臉上能分析出來什麼。
上官晨曦一直很平靜,她根本看不出來,便索性走到了外面,站在山坡上,看谷中的一切,她覺得如果不是她心裡有事,這谷內的風光,她看起來可能是另一番的感覺。
正看著,卻見山谷下面有人,是谷內的家丁在阻攔什麼人。
那人要上山,被攔在了外面,那人卻不走,遙遙地看起來,是位婦人,紅色的裙子,在山中也算得上是醒目。
很快家丁跑了近前,跟水伯道:“有一個婦人,非說藥王谷能治她的病,她說不給她治,她就吊死在山門口。”
水伯挑了挑眉頭:“告訴她,藥王谷雖然名字還在,但這裡沒有藥王,也沒有醫者了。”
“我們說了,可是她說,若是沒有醫者,為何富家人可以進來,她就不可以,是不是嫌貧愛富,她還說她有錢,她有一大車的金子可以把這個山谷都買下來,還說,她一個婦道人家,若是爛手爛腳地死在外面,不好看,爛手爛腳還不怕,若是連臉都爛在了外面,那就更難看了,還不如死在這裡,有人埋……”
“這想治病的潑皮我見過不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她是在威脅嗎?”水伯臉色有些難看。
鸞紅卻生了警覺:“什麼爛手爛腳?不是時疫吧。”
她的話讓那些家丁也怕了起來,正好上官晨曦走了出來,臉上沒有明媚的笑,反而帶著困惑,她問眾人發生了什麼,聽完後看著山下:“讓她進來,我替她瞧病。”
“不行。”鸞紅飛快地阻止,“你不能冒這險,她若是時疫呢?”
“我正好想找個時疫的,別擔心,若當真是疫症,不可能從京城挺到藥王谷,怕是早發作了……再者,我要試試藥。”
“主子,您找出方子了?”鸞紅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上官晨曦微微點了點頭:“所以才要找個時疫的試一下。”
“要不然,我們連夜趕回去吧,您在車上休息,我們奴婢侍衛都連夜趕路,分班輪流保護您的安全。”鸞紅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想飛起來。
上官晨曦看著她笑了,這時候那家丁又來,說婦人已經吐血了。
“吐血不是疫症!”鸞紅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