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懷瑾拉住蘇綿延的手腕,站在了原地。
“科舉考試,最為公正,為何不信呢。”
看著雙方好似劍拔弩張得互不相讓,又是一個聲音恍若笑著打著圓場:“這趙兄便不知了吧。”
“誰不知他哥哥正是朝中三品,這個小小的解元,不一定怎麼來的呢。”
“早聽聞岑家二少爺在皇帝面前最是得寵,常常夜宿深宮,以伴君側,真不知...”
“嘖嘖嘖...”
“這種事,生男生女沒區別。”帶著曖昧而猥瑣的笑意,兩人互相附和,似乎有著無窮的樂趣一般,大聲笑開。
蘇綿延氣不過,大步向前便要沖過去分辨一二。
被岑懷瑾緊緊拉住了手腕,沉靜的看著他,無聲的搖搖頭。
蘇綿延的氣勢剎那弱了下來,望著岑懷瑾的神情中新增了許多不解的委屈。
“你何必沖動。”岑懷瑾似是輕嘆,引得蘇綿延更是不開心了。
蘇綿延氣鼓鼓的問道:“你便任由他們這樣的編排你?”
岑懷瑾不屑道:“那又如何,是我高中解元,而不是他們,隨他們說風涼話去。”
“總歸是人言可畏,怎麼能如此縱容。”蘇綿延不甘心的低聲念著。
“正因為是人言可畏。”岑懷瑾止住腳步,蘇綿延措不及防撞上了他的後背,一時忙著表示歉疚,還要揉著撞疼了的鼻子,竟忘了兩人剛才說的話題了。
岑懷瑾莫名覺得好笑,伸出手輕拍了下蘇綿延的額頭,看著他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正色道。
“正因為人言可畏,才要謹言慎行,不能有所差池,為人所詬病。”
“總歸覺得刺耳難聽...”
“那便不要聽。”
“可是聽到了呀。”
“便當做從未聽到過。”岑懷瑾放緩了腳步,等一等焦急的趕上來的蘇綿延後,繼續道:“總歸不能是牛角尖,鑽進去出不來。”
“可是...”
“人活一世,說你不好的人很多,哪裡值得你一一去計較。”
“可是...”蘇綿延仍想要說什麼,岑懷瑾已在一間屋子外停住了腳步。
蘇綿延抬起頭,正見留著山羊鬍須,文質彬彬的老人站在門外對著他們笑著。
“先生。”岑懷瑾恭謹的拱手行天揖禮,蘇綿延看著他的舉動,忙著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