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壞了。”岑懷瑾不屑道。
“我只這一個妹子,一個親人,怎麼會不疼她不寵她。”蘇綿延振振有詞的反駁道:“況且綿綿是個女孩子,總要嬌慣一些。”
“迂腐且邏輯不通。”
“怎麼?對女孩子好就是迂腐了?”
“生而為人,眾生平等,你卻似乎不曾將她視為平等的人去看,總覺得她是依附而存在的的。”
“我身為她的兄長,如父如兄,管她有什麼不對嗎。”
“我身為她的夫婿,她的兒子,管她有什麼不對嗎。”岑懷瑾語氣平淡道,但讓蘇綿延突然又被噎到了的感覺。
“可是....”
“可是什麼,你此刻若是女子,他是男子,他言之鑿鑿的對你說,我是弟弟,管你有什麼不對嗎,你仍是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對嗎。”
“我...”
“你感覺到了。”
蘇綿延很是挫敗,岑懷瑾明明語氣溫和,可卻是他無法反駁的。
“可人總如此,我做的也是我該做的事。”
“那為何不想著,從你開始改變了?”
“改?”
“改一改你對綿綿的態度與想法。”岑懷瑾耐心道:“總要將她先視為一個平等的需要尊重的人。”
“別光是說我,那你呢?”蘇綿延賭氣一般問道:“你與你兄長們關系如何?”
“我身為弱弟,自然是對我有求必應了。”
“也會問你的想法嗎?”
岑懷瑾突然陷入了沉默,引得蘇綿延心內不安了起來,唯恐說錯了什麼話,剛想要說些什麼轉移話題,岑懷瑾已輕聲道:“自然。”
“那我向你兄長學學,學會如何與綿綿相處。”
“你倒是應該學一學,不過其他的便不要學了。”
“為何?”
岑懷瑾不屑道:“二哥雖說是個文人,朝堂上的事細致到了極致,生活上的事宛若一個白痴。”
“那他若是出門呢?”
“二嫂無法打點妥當,也只有指望著隨身僕役盡心盡責了。”
“你可知我二哥,曾用十兩銀子買燒餅?”
蘇綿延捂著嘴,仍是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實在看不出,更是想不到,岑兄能做這樣的事情?”
岑懷瑾不屑輕嗤道:“他哪有什麼錢的概念,若是短了錢用了,大哥早早的便把錢給他補了過來,一年四季一應的衣裳,都是大哥預備的。這些年內,包括二哥府上的流水開支,也是大哥在替他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