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淮見對方不說話了,心裡這才沉澱下來,若是不嚇她一番,她怎麼也是不會走的。
他不介意讓女人看到他從未露出的一面,像是兇獸露出了鋒利的獠牙,黑暗又狠戾,一個不閃就會將人拆穿入腹。
葉曉曉在心裡想,男人原來已經恨她至此,他們終究還是回不去了麼?
她來之前,心裡其實還是覺得男人會原諒她的,他那麼愛她,從未有過的柔情與寵溺都給了她,她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往一樣。
是她錯了,但她不怨男人。
葉曉曉閉了閉眼,聲音又輕又軟的說:“哥哥,只要你能原諒我,對我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這一刻,她才是真正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到男人手上,就像是蝸牛把殼子一寸寸的剝開,露出軟白又無害的身軀。
又像是祭祀般虔誠。
薄子淮心裡一窒,他萬分想象不到,在他說出這番將女孩尊嚴踩踏之極的話後,她仍舊是求他原諒。
他的視線落到了女孩那白晢毫無瑕疵的臉頰上,她的眼睛閉了起來,睫毛不時的微微顫動,洩露出了她內心對於未知的恐懼。
他記得女人那天的睫毛也是如現在般翹卷,像是沾了一隻彩蝶,她對他說,薄子淮,我不信你。
以往對她有多愛,現在便有多恨。
薄子淮遮掩住了眼底的愛意,像是要徹底埋葬。
他唇角微微揚起一絲殘忍之意,他笑的漫不經心的說:“是嗎?”
葉曉曉聽見男人這般問她,還以為他是心軟了,不禁睜開了眼睛,就連眼角也帶了一絲的喜悅。
“是。”她說。
女孩眼裡的喜悅太過明顯,因為剛不久哭過,眼角卻是帶了幾分紅意,這般看著卻是愈發的動人與嬌媚。
薄子淮眼裡閃過侵略之色,拇指擦過女孩的唇,動作緩慢又粗暴,他淡淡的說:“我們的婚約取消,從今天開始,你將是我可有可無的情人,如果這種關系你也能接受。”
他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道:“我便要你。”
葉曉曉的笑瞬間僵硬,面上一片蒼白,男人說的是要她,原來是這種意思。
他要她做他的情人,而不是要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