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這才收刀入鞘,神色冷淡道:“最好連想法都別有,否則我親手宰了你。”
“不敢,不敢。”
安道平搖著頭乾笑著坐了下去,隨後拿起桌上的一塊方巾開始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投靠單于術,是因為單于術需要他,並沒有殺他的心,所以安道平才會有恃無恐。
但魏冉是真的敢動手,他是真的怕。
能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哥舒芸都在穩固自己的權勢。
各個部落來回跑,也累出了一身汗。
本身她也有每日沐浴的習慣,隨軍帶著一個大大的澡盆,能夠完全做進去。
附近十幾裡外有一條直通草原的額納河,這條河一直以來都是草原行軍的關鍵水源,這也是北胡從來沒有在荒漠中迷過路的地標線。
讓人弄了些河水燒熱,她和魏冉陸續洗了個澡。
頭髮還沒幹的哥舒芸,就已經躺在了魏冉的懷裡。
柔軟溫暖的羊毛毯和羊毛被,完全不用擔心會挨凍,甚至還會偶爾出點汗。
哥舒芸雖然身體有些疲憊,但精神還算飽滿。
潔白的玉臂纏繞在魏冉的脖子上,在他下顎呼著熱氣,並小聲問道:“想好要留在草原了嗎?你留下來,我和草原都是你的。”
“你如果掛念長安的穆夫人,也可以接到草原一起生活,我們可以睡在一起的。”
“我們草原的婚姻習俗雖然與大驪不同,不能三妻四妾,但也是可以有小老婆的。”
“只要大老婆同意,一家人都可以住在一起。”
“你有多少個小老婆,我都不會嫌棄你。”
魏冉低頭看了眼哥舒芸期待又春意瀰漫的眼睛,就迅速避開眼神,故作漫不經心道:“還在考慮中,等等再說吧。”
哥舒芸咬了咬嘴唇,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緩緩俯下身去,個子矮了半截。
嘶,魏冉虎軀一震。
之所以現在不給哥舒芸答覆,也是不想破壞這難得的氛圍。
一旦哥舒芸知道他的答案,就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
他也不會得到現在的待遇,甚至還會被哥舒芸攆到帳篷外面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