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聞聲,又看了一眼,依稀看得見一襲玄色的披風在院門外招展,而後那人便進了院子。
是敵是友她已分不清,她收回目光看著周圍地上,見一抹銀色的影子就在不遠處,她伸手去拿,終於將冰涼的鐲子拿在了手裡。
流月走入院中,開口就問:“梅蕭仁呢?”
紅衣人相互看了幾眼,無人作答。
“他在這兒!”獨眼山匪喊了一聲,指了指地上的人,譏誚,“又來一夥救兵,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救他出去,四爺的人可都是以一當十的高手!”
流月從兩個紅衣人之間的縫隙裡看了過去,看得進那屋裡,自然也能看見奄奄一息的人。
流月掃視著眼前這些人,話音森寒:“我家主子有命,你們若傷了他,那就……都別活了。”
他話音一落,玄衣衛們齊齊出招,淩厲的快劍霎時襲向那群紅衣殺手。
孫捕頭他們被晾在一邊,自打玄衣人出手之後,院子裡好像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刀光劍影,殺氣彌散。
十招之內,玄衣衛皆在紅衣殺手身上留下了致命的傷,或是一劍封喉,或是快劍穿心……無一例外。
獨眼山匪和其嘍囉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群紅衣人已全部倒下,沒剩一個活口。
二人徹底傻了,看著朝他們逼近的玄衣人頭頭,慌忙跪下磕頭:“各位爺饒命啊……饒……”
梅蕭仁耳邊的話音截止在這兒,“咚——咚——”兩聲悶響後,一個圓咕嚕的東西滾到她眼前,帶著濃烈地血腥味。
如此之近,讓她能辨出那是個腦袋。
梅蕭仁心裡一陣惡心,意識越發模糊起來,而後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流月將劍歸鞘,蹲下來問:“你怎麼樣?”問了也沒得到絲毫迴音,
他吩咐手下將梅蕭仁抬走。
孫捕頭聽見,忙上前攔下,問:“你們是什麼人,要帶大人去什麼地方?”
“隱月臺的人。”流月只回了這一句,抬手一招,帶著手下和梅蕭仁離開了破院。
孫捕頭他們在聽見這話的時候就已退後讓路,單膝跪下,齊齊抱拳:“恭送大人。”
流月帶著人下山,忽遇手下押著兩個女子走來。
“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