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點頭,“我會找出證據讓所有人信服。”又有些為難地說,“但是萬一我奈何不了尚書府怎麼辦?”
她也是官場中人,很清楚如今的大寧,官官相護能越過律法。她不怕揭穿文斌的陰謀,只擔心惡無惡報。
“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將此事宣揚出去,看文尚書如何堵住悠悠眾口。”她試想著說。
連丞相大人都知道人言可畏,設立隱月臺控天下言論,那文尚書應當也會顧忌。
可是這麼做有利也有弊,梅蕭仁有些猶豫:“但是……”
“但是尚書公子行兇的事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你也難以藏在背後,又如何能抽身上任?”楚鈺接話。
梅蕭仁沉下眸子,她擔心的就是這個。她在這兒的身份見不得光,可公然與一部尚書對抗,要麼身敗名裂,要麼天下名揚。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次公平的歷練?”她師傅言道。
“公平?”梅蕭仁不明白。
楚鈺默然落子,唇邊略帶弧度,“你只需想著你要對付的是一個害你的人,不必計較他是誰,也無需顧忌其他,大膽去查。”
梅蕭仁搖了搖頭,還是沒懂。
楚鈺只好看著她解釋:“意思就是,你只管查案,掌握足夠的證據之後,告訴我。”
“你……你不會是要替我告狀吧?”梅蕭仁作此猜測之後忙拒絕,“你不能這麼做。”
楚鈺也不否認,問:“我為什麼不能告?”
梅蕭仁即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楚大人你身為三品大員,會不懂這個道理?”
“三品,什麼三品?”楚鈺不解。
“你在文華殿當值,只位在大學士之下,難道不是官居三品,?”
“那也不一定是三品……”
“那是?”
楚鈺想了一陣,好似也沒想出什麼說辭,便徐徐點頭應了:“興許是。”
“什麼叫興許?”梅蕭仁莫名其妙。
楚鈺唇角一揚,“抱歉,太久不曾升遷,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