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吐出了幾口淤血,含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些驚駭的看著寇海,剛才那一瞬間對方的掌勁便擊潰了她的護體內勁,讓她身受重傷。
“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趁著含煙和寇海交手的功夫,太叔雲天已經運功壓制了體內毒素,鼓起餘力一扯含煙就往黑夜中飛奔。
周身刺骨的寒氣讓寇海無暇他顧,只得面色鐵青的運功驅散入體的寒意。
別說處在範圍中心的寇海了,就是隔得稍遠的楚辰逸也是大感不適,只覺得風一吹渾身便是涼颼颼的,如同寒冬那刺骨的冷風直往骨子裡鑽。
寇海冷著臉,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追!咱家一定要那女娃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辰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跟在了寇海身後,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幽水雅閣是嗎?等過些天咱家就到錦衣衛那邊好好走動走動。”尋跡追蹤的寇海喃喃自語道。
“快,往這邊......咳咳......”太叔雲天費力的指著一棟民坊內的小院。
“雲天大哥,你還撐得住嗎?”
含煙很是擔憂的看著這個面色灰敗的中年男子。
“不礙事,先躲起來,避過......他們立即出城。”
“可是......”
太叔雲天制止了還要說些什麼的含煙,他自己的處境再清楚不過了,身上的劍傷觸及了心肺,毒素也已經進入了臟腑。
“院子後面有馬車,快,我們立刻出城。”
看著含煙去後院備車,太叔雲天緩緩的靠在門框上摸了摸往出滲血的胸口,長長嘆了口氣。
這一劫怕是逃不過去了,不過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他早就看透了生死,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但願辰逸他能迷途知返吧。”
有些恍惚的太叔雲天頗為心痛的自語著。
“雲天大哥,我們快走吧。”
不大會兒功夫含煙已經備妥了一切,雖說她也有傷在身,但還不至於無法行動。
扶著太叔雲天上了馬車,含煙坐在車轅上開始驅馬趕車。
馬蹄踩在青石路上發出噠噠噠的脆響聲,在即將放亮的天色中顯色格外刺耳,不出意外的也招來了幾波城內巡邏衛隊的盤查。
好在是有驚無險,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不過這也正常無根門雖說與內廷關係密切,可想要調動城內防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