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能不能問個事。”
“什麼事啊。”
“就是……”眼看著就要問出來了,可在問題問出前我還是下意識的頓了一下,隨即才說道:“不知道婆婆記不記得,複讀班以前是不是有一個學生,名字叫張學齡的。”
既然不是我們這一屆的,但是在這兒又能看到那個人的卷子,那麼理應是之前的學長了。
“張學齡嗎?”
像是在回憶什麼,婆婆的聲調拖得很長,好一會才說道:“我都這一把年紀了,那還能記得來這兒的學生叫什麼名字啊。哎,插班生,真的太可憐了。”
最後不知怎麼的又扯到那一句話了,這一回婆婆不像只是單純的一句口頭,那樣的神情。
差點讓我覺得。
我怎麼了?
幹幹的笑了一下,在這個問題上我也不想回應婆婆,所以只能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午餐。而感嘆完這一番話後,婆婆突然說道。
“還是以前熱鬧啊,現在太冷清了。”
“以前熱鬧?”
這話又一次引起我的注意,抬起頭看著婆婆忍不住問道:“婆婆為什麼這麼說?”
這樣的複讀班,還能熱鬧?想了一下自己的班級那氣氛,在想一下熱鬧的定義。
我突然無法理解,婆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我是很疑惑的,可婆婆呢?卻沒有回答,在說完之後卻也不再繼續說什麼,而是起身然後顫巍巍的離開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婆婆的感嘆聲仍舊能傳到我的耳中。
“太可憐的,插班生實在太可憐了,可憐的孩子。”
這樣的話,由清晰到迷糊,卻全數鑽入我的耳中,直到再也聽不見。
婆婆一直說,插班生太可憐了。我有什麼好可憐的,
完全弄不明白婆婆不斷的重複的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而這樣的話,恐怕也找不到誰來為我解惑啊。
帶著那奇怪的感覺,我加緊速度搞定自己的午餐。
還是不要太將婆婆的話當真吧,因為吳聰南早就已經知會過了。
這個婆婆。
總是喜歡說一些奇怪的話。
非常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