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躲呢？”無銘壓低帽子向楊真問道。
“又傷不到我，我為何要躲？”此時楊真停下了腳步並轉過身盯著無銘說道：“至於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除了泡溫泉外沒有任何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吧，而且是你找到的我，”無銘的嘴角微微上揚，“怎麼樣，我給你推薦的廚子？”
“目前看起來很好，而且很強，”楊真的嘴角也一同上揚，“她的那一身戰鬥技巧是你交給她的吧，那麼就是說你削弱了你的氣息，隱瞞了你的真實實力。”
“不，她的那一身戰鬥技巧可不是我教給她的，那是她的天賦，是她的家族傳統。”
“家族傳統？”
“對，但這類事情你最好不要參入進去，無論你有多強，也請你就此止步，不要幹涉她的家族，否則——就算是十個你，你也不可能有活的機會，”無銘從衣袖裡落出了一張紅桃k並將其展示給楊真看，“而且她對你而言也不僅僅是可以並肩的勁敵而已吧，她是你所喜歡的型別，不是嗎？楊店長！”
“看來，你還喜歡搞那隻撲克佔蔔啊，”楊真輕聲笑道：“生，挺可憐的不是麼，只要扯上家族傳統多半沒有好事情，我經歷這類事情太多了，而且曾經經常碰見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無銘隨手丟掉手中的撲克牌，“有緣再見了，我沒有想要和你說的東西了，今天我們兩個人的談話最好不要讓別人所知道，特別是生，而且記住了——永遠不要參入她的家族……對了，生有人格分裂的情況，不過不會經常發生的。”
話音剛落，無銘便化為了一堆撲克牌銷聲匿跡。
“家族傳統……”楊真漸漸握緊了雙拳，“希望不會和當年一樣，但……我真想去見識一下那個連【十個我都無法生還】的家族……算了，不要再給生添麻煩了。”說完，楊真便揹著手向溫泉的方向走去。
當楊真抵達溫泉時，生正靠著溫泉的邊緣閉目養神，她的衣服則平整地疊好了放在一旁光滑的石頭上。
察覺到楊真到了自己的身邊時，生緩緩睜開眼睛並側過頭用一副男性口吻微笑著對楊真說道：“你可是說過你不回來偷窺的，怎麼，還是忍不住了？”
“你回來了啊……”楊真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這可不是偷窺，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看，你說是不是？”
聽到這裡，生輕蔑地笑了一聲但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閉上眼睛享受著。
這時，生卻突然壓低聲音閉著眼對楊真說道：“你的誓言能否兌現？”
“原則上，我是肯定要兌現的，”話雖這麼說，但這句話楊真絲毫沒有底氣，因為在白鯨一戰後，他就再也沒有去見過拉姆，這誓言也就無法兌現，而他唯一的安慰自己的方式就是——告訴自己當時定下誓言的人是拉庫頓，而不是楊真。
“你立下一個誓言吧，”生靜靜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殺人了，那樣我還能盡力把你當成一類人，楊店長。”
但楊真沒有回答，他根本沒有辦法回答。救人與殺人在他眼裡是一樣的，殺人就是救人，救人也就是殺人，目標要是敵人的話，格殺勿論，他是那種面對敵人絲毫沒有同情心的那種人，無論是什麼敵人，只要是他能夠殺的敵人，他都會竭盡全力將其誅殺以絕後患，而這樣對他來說就是救了更多的人，所以現在要是他答應生以後再也不會殺人的話，這對他來說就等同於放任敵人去殺死那些無辜的人，因此他永遠也不會答應生——從此不再殺人。
……
“抱歉，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