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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世凱眼睛上纏著繃帶坐在一輛方子蘺為其準備的推車上。
雖是初冬,太陽曬在身上還是暖烘烘的。這種舒服,輕松,沒有詩文,沒有兵法,沒有事事都要謹慎再謹慎的日子自他記事以來至今二十年,還頭一次體會到。
這幾天,寧世凱身上的傷口基本都已癒合,可以下地到處走走。方子蘺見他纏著繃帶這撞一下,那絆一腳的,索性就把院裡的推車收拾幹淨,又鋪上單子和被子,像菩薩一樣的讓他坐在上面之後,又蓋了一條厚毯子。
“冷嗎?”方子蘺燒了個小碳壺用棉墊包著放到寧世凱的手裡。
“不冷,暖和的很。”寧世凱笑了,這笑發自內心。
“蓮兒給你熬的雞湯要好了,再曬會就進屋去吧。”方子蘺說著話,將寧世凱身上的被子又往一起掖了掖。
“好。”
方子蘺見寧世凱每說一句話或一個字,都是笑著的,這讓她有點不明白。
“你可真是個愛笑的人。”
方子蘺的話讓寧世凱一愣,“誰?我嗎?”
“這裡只有你和我,難不成我在和你手裡的碳壺說話嗎?”
寧世凱沒有答話,他愛笑?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說他。寧世凱摸了摸自己的臉,是的,他的嘴角一直是上揚著的,不自覺的。他還是那個對任何事都打不起興趣,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的寧世凱嗎?他發現自己在變,而這種變來自方家小院,來自方子蘺,這個新結拜的好兄弟。
寧世凱想著想著將頭轉向方子蘺。
“怎麼?”方子蘺問。
“明天我眼睛上的布就能拿下來了吧?”寧世凱問。
“嗯,沒錯。你吃了生的金鱗蛇的膽,又連敷了幾天的蛇血,相信明日拿下繃帶後,你的眼睛定能複明,再過幾日你就能活蹦亂跳了。”
“子蘺,你知道如果我眼睛能看到了,最先想看到的是什麼嗎?”寧世凱問。
“呵呵,這還用問,肯定是找面鏡子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變成了大白蘿蔔。”方子蘺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