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懷的話如果當頭一棒,打的寧世凱腦中那個結全然通暢了。是的,其實當他第一眼見到柳風清時,就覺得她的眉眼之間像極了子蘺。只不過,畢竟子蘺是男子,而風清是女子,所以他沒讓自己接著想下去罷了。
他自小在良原長大,在王府長大,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年。每天過著周而複始的日子,也從未覺得煩悶。而這次從宏德州城回來後,全然變了樣,他終日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柳風清的出現,這症狀才有所緩解。如此說來,正是因為他在柳風清的身上看到了方子蘺的影子。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方子蘺只是自己過命的兄弟,又不是情人,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思念到魂不守舍的感覺呢?細算下來,他們不過相處月餘,而他看到方子蘺的臉也不過才一次而已。
“小王爺,小王爺?出事了。”青懷聽到屋外有聲音,看了一眼,便拉了拉寧世凱的衣服說道。
“什……什麼事?”寧世凱低著頭,還沉浸在思考之中。
“你是不是又惹王妃了?”
“青懷,給我出來。”青懷的聲音剛落,只見花錦言帶著幾個下人扛著木板走了過來,站在門外大聲叫道:“你們把這些門板,窗戶全給我釘結實了,小王爺要是跑了,我拿你們試問。”
青懷只得乖乖走了出來,他一出來,門窗就全部和木板一一親密結合在一起。
待寧世凱反應過來,自己以變成了蒸屜裡的包子,根本沒有半點透風的地方。
“母妃,你怎麼又把我關起來了?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沒問題,半月後便是你和風清的婚禮,那日肯定會放你出去,在此之前,別想。”
“言兒,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怎麼又把凱兒關起來了,還動不動就釘木板,這樣多讓下人看笑話,傳出去還不笑話咱們華王府嗎?”
“誰想笑話,就讓他笑話去,我才不管。”花錦言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寧世凱從小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何時像今日這樣忤逆過?若寧世凱當時好好說說,也許她會改變心意,不會逼他這麼急,可如今就是玉皇大帝來說情也沒用了。
花錦言前面走,寧孝華後面追,一前一後到了臥室。花錦言一屁股坐在床上,氣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著。
“你看你看,把自己氣成這樣幹什麼?再氣壞了身子。”寧孝華說著倒了杯茶遞到花錦言手中。
“王爺,我怎麼覺得凱兒這次回來像變了個人似的?”花錦言喝完茶,突然說道。
“變了個人?我怎麼沒覺得?”
“不對,以往縱然他有什麼事情不樂意也不會像今日這樣頂撞我。”
“今日之事可非同一般呀,這可是凱兒的終身大事。凱兒不同意,定是有他的想法,你也不問清楚,動不動就把他釘在房間裡,是你過分了。”寧孝華稍帶責備之色,看著愛妻。
“王爺的意思是……他已有心愛之人?”花錦言剛說完,轉念一想又道,“不可能,我的孩子我還能不知道,他也就比那些書呆子多會些拳腳與計謀,哪裡會主動去追女孩子。”
“哎,言兒這話可就錯了,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他父王我當年不也是主動追求的他母妃你嗎?”寧孝華說著從身後摟住花錦言的腰,輕吻了下她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