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霖被趙琪叫著離開,我窘迫的看著曲逸塵,“昨天晚上的事,實在不好意思,如果你實在想離婚的話,那就離吧,我今天就有時間!”
面對曲逸塵,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下意識的為維護尊嚴,脫口而出這些話。
曲逸塵諱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提唇,“今天是週六!”
我愣在原地,臉上窘迫加深幾分,“那個,我忘了今天星期幾,那就後天,後天是週一,週一咱們去!”
“週一民政局只辦理結婚手續!”曲逸塵唇角漾出一抹弧度,好笑的看著我。
“那,那就週二,週二不行的話就週三,週三不行的話……”我喋喋不休的說著,曲逸塵放下手中的牛奶杯,雙手交叉在膝前,“一一,昨天晚上我爸跟芝琴阿姨找我談話了,不允許我離婚!”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霎時有些聽不懂他的話外之音。
“我的意思是既然長輩都不同意,那咱們就先不離了,我都三十多了,從來都沒能在我爸面前盡孝,這次就當是我盡孝吧!”曲逸塵把話說得模稜兩可。
我深覺這句話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考慮來、考慮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一一,以後那型別競標你就別去了,我有些相熟不錯的公司,他們巧好最近都在競標法律顧問,我回頭把他們公司的資料發到你郵箱,你好好看下!”
不給我大腦絲毫運轉的時間,曲逸塵很快轉移了話題。
聽到有生意,我只顧著應聲說好,把離婚的事暫時拋在了腦後。
因為是週末,我一整天都呆在家裡陪糯糯玩,不知道是不是我‘做賊心虛’,總覺得今天曲宅的人看我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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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逸塵在吃過午飯後,就說事務所有事,拿著公文包離開。
我跟糯糯坐在地墊上,深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個假的律師。
糯糯時不時拿著手裡的玩具打在我身上,打完之後又咯咯咯笑出聲,好像她做了一件多棒的事。
我陪著笑臉,心心念念著曲逸塵為什麼又忽然轉變態度不離婚?
接到鈴鐺的電話,於我而言有些意外。
如果不是她主動給我打電話,我差點就將她這個人遺忘了。
“一一姐,我出來了!”這是鈴鐺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心裡咯噔一下,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監獄出來差不多五百米處的一家洗浴中心,我剛去洗了個澡……”鈴鐺說話的聲音如同以前一樣乖巧,但不知為何,我聽到耳邸,卻聽出一絲冷意。
“你等著,我去接你!”我話落,結束通話電話,把糯糯交給傭人,驅車趕往。
鈴鐺站在馬路邊,飄逸的長髮變成了齊耳短髮。
看到我到來,帶著笑,唇際挑開,“一一姐,我在監獄的時候就在想,等我出來後,第一個要見的人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