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泛著細碎精光,騰出來的右手摸索到靴邊,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上官察覺有些不對,正欲提醒齊敏,只見洪三從靴中抽出來一柄匕首,匕首出鞘,立即寒芒暴漲,猶如出鞘的利劍。
齊敏尚未反應,手臂已被他刺傷,緊接著腹部部被人猛力一擊,轉眼被壓迫到石壁上。“哈哈,小白臉如此不堪一擊,還來給我搶人,也不估摸著自己有幾斤幾兩。嘖嘖王室裡的公子果是不一般這面板嫩的都快掐出水來了,不知道我這把匕首刺在你臉上。會怎麼樣,跟我一樣留下醜陋的疤痕,不知道你會不會失寵啊!”洪三陰陽怪氣,拿著匕首在齊敏臉上比劃。
“洪三,你快放公子敏,他是王室貴胄,你傷不得。你只要放了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了。”上官此對局勢,不報任何希望。只希望不要在連累了齊敏,讓燕世子傷心。
齊敏毫不畏懼,逼視著他淩厲的目光,抓起身後一把碎石,一腳踢開洪三,將碎石盡數拋擲在洪三身上。齊敏拋擲暗器的本領雖不如燕雲逸竹片招式淩厲決然,但力度強勁,也能讓人備受皮肉之苦。
洪三疼的齜牙咧嘴,眼見身上的衣服被碎石激蕩的千瘡百孔,眸中森意凜然。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餓狼,恨不得將齊敏撕扯成片,剝皮抽筋。洪三再次揮舞起匕首,在狹窄的石室廝打在一起。刀光劍影,一時難分上下。
上官站在一旁只能幹著急,齊敏左臂已經受傷,處於劣勢,根本不是他洪三的對手,若是落到洪三手中,洪三借機發難,有的是外門邪道的法子折磨齊敏。上官正欲出口制止,脖頸被一人攝住。
慕容湮眼見齊敏步步後退,不及洪三的快刀,出逃的機會近在咫尺,看到落單的上官飛。“洪三,你在進一步,我便將你的相好捏死,這個小不點我動動手指頭就一命嗚呼,怎麼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二人聞言,立馬停下打鬥,目光投向慕容湮。慕容湮長發蓋著臉,只看到他閃爍的眸子,燦若星子,在黑發間跳動。
“湮老頭,你還想耍什麼花樣,雲湘聖女已經鎖住了你的琵琶骨,現如今你內裡盡失,即便是從地宮逃出去,也是廢人一個。更何況外面想殺你的人,多如牛毛,你倒不若在這地宮中頤養天年,還能安生而死。”
慕容湮上前一步,望著石室一片寂然。“螻蟻尚且偷生,我慕容湮怎可在這石室內了卻一聲。呵呵,洪三我已經按著住了你相好的命門,少在這裡油嘴滑舌,我數到三,你若不拿出鑰匙,就給你的相好收屍吧!”慕容湮拿捏住洪三的軟處,他雖嘴上不饒人,但終究是在乎上官飛,怎麼捨得他白白喪命。
“一,二……”
“好說,好說,我這便為您老人家開鎖,這就來……”洪三隻得暗罵,這個什麼齊敏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真和他小時候一樣,遇到他就沒有好事。上官跑了他還可以尋找回來,這湮老頭,狡猾的不得了,要是跑了真是棘手……雲湘那婆娘也不是好對付的……
洪三從腰間取下一串明晃晃的鑰匙,插進慕容湮的手銬上,只聽咔嚓一聲,那手銬應聲而落。慕容湮眸中迸射銀光,顫抖著雙手,終於獲得自由。“還有他的一併給我解開,知你刀法一流,我手無縛雞之力,只得挾持了上官,到安全的地方再放開。”洪三雖心又不甘,但看到上官被縛,只得咬牙將上官的鉸鏈也解開。
看到那寒冰鎖鏈,嘩啦啦落地,上官心下一喜,終有逃生的餘地。慕容湮朝著齊敏著眨巴了下眼睛,齊敏用盡全力在洪三脖頸處狠命一擊,洪三直直的躺在石板上,昏倒過去。
“快走,此處不宜久留,再有半個時辰,雲煥便會來視察,他也是難纏的主,心狠手辣更甚與洪三。”慕容湮催促著他們,他肩膀上的仍舊鎖著琵琶骨,每走一步便發出窸窣的鐵鏈摩擦聲。
齊敏牽著上官的手跟在慕容湮後面,方才真是驚險,幾乎二人差點被洪三脅迫,卻因為一個慕容湮翻盤。
長廊裡寂靜悠長,慕容湮蓬著長發,手中舉著一盞油燈,白袍上沾滿絲絲縷縷的血跡,活像鬼魂一般四處飄蕩。
他彷彿對地宮裡的構造十分熟悉,輕車熟路的避開機關,修長柔潤的指尖輕觸石壁,撫摸著上面的每一處紋路,帶領他們繞過深邃的長廊。
“怎麼他對地宮如此瞭解,我方才若非在洪三身上下了迷疊香,循著氣味才避開這地宮機關,不然怎麼也找不到你。這個老頭居然諳熟機關之道。”齊敏不由嘀咕著,心中狐疑萬分,覺得慕容湮的身份撲朔迷離。
忽然聽到上空中發生一聲巨響,整個地宮都在震動,慕容湮攔住了他二人前進的步伐,大聲疾呼。“別動,上面有東西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