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蘭陵王猛地慘叫一聲,整個人僵直的躺在床上便再無生機……
雪藍心嚇得癱軟在地,強忍著內心悲痛,講蘭陵王翻面,雙手伸到他的鼻翼下,已經沒了鼻息……
“啊——”一陣悽厲的尖叫聲打破蘭陵王宮的沉寂,幾乎就在一剎那間,無數士兵湧現在寢宮,將寢宮團團包圍。
雪冉聞訊趕來,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值壯年的父親會突暴斃身亡。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一時間竟悲傷道到說不出話來。
侍人已經將蘭陵王的屍體用白布掩蓋,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就合睡著了沒有兩樣。“哥哥,父王已經去了,你不要太過傷痛。”雪藍心抱著雪冉的臂膀,將頭埋入自己哥哥的胸膛,淚水盡數沾濕了雪冉的長袍。
燕雲逸看向打翻的瓷碗,俯身檢視,湯藥裡卻是一股不尋常的藥味,有著刺鼻。又伸手從袖口拿出一柄匕首。用尖端輕輕沾染,果不其然尖端逐漸變黑。
“殿下這湯藥似乎有問題,你看劍刃明顯變黑,很明顯是有人投毒。陛下絕非正常死亡。”燕雲逸將劍柄雙手奉與雪冉跟前。
雪冉仔細端詳了劍刃,頓時怒火中燒,一掌拍在桌案,桌案發出巨大的聲響,眨眼間成為一堆爛木頭。“什麼人竟如此大膽,堂而皇之謀害我父王,老奴這湯藥是誰開的?那個人是誰我要將他千刀萬剮!”雪冉目眥欲裂,一副咬牙切齒,父王的寢宮一向重重守衛,嚴加看守,怎麼會讓不法之徒混入殘害了父王的性命。想到此他就懊悔不已,這些日子鮮少到父王宮中走動,竟然都不知他患病如此之重。實在是大為不孝。
老奴伏在地上,抖若篩糠。“湯藥是玄青子法師送來的,別的老奴一概不知,殿下息怒!”
“玄青子,我怎麼沒有想到,難道他是想助南宮曜報複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雪冉咬牙切齒。“傳,玄青子,南宮曜!”
燕雲逸猛然一僵,這才想起,蘭陵王早年無心朝政,醉心與丹藥,對法師一類尤其推崇,師兄便是他他特意請來,為自己專門研製延年益壽的金丹。這下竟又牽扯到師兄——
不多時,玄青子和南宮曜被人架到前廳,南宮曜一臉不爽,但看到陣勢嚴列,士兵們森然有序。雪冉一臉怒容,殺氣騰騰,盯著他二人,那眼神像是狼宰羊般,讓人汗毛直立。
“雪冉,你發什麼瘋,大半夜叫我和阿月來此作甚。”南宮曜不滿的掙脫士兵的束縛,阿月患有眼疾,夜間出行更是不便,這什麼雪冉面色不善,定不是什麼好事。但他二人自上次事後,謹言慎微,也並未捅婁子啊,真不知道雪冉又發的哪門子瘋。
雪冉眼圈泛紅,三步作兩步一把揪住青玄子的道袍。“青玄子,我父王哪裡得罪你了自從你倒我蘭陵,父王一直待你為座上賓,知你是出家人好清幽特意闢出一片竹林與你,可是你看看你,你做了什麼?你竟狠心將我父王毒死!”雪冉眼眶流出大顆淚珠,望著青玄子一副無欲無求的臉,目眥欲裂。
“怎麼會?我明明開的治療風寒的藥材,怎麼會害死陛下!”青玄子聽聞蘭陵王殘死,不可置信的搖頭。
雪冉瘋了一樣雙手攝住青玄子的脖頸。“怎麼不可能,你的記恨我害了南宮,所以才將我父王毒死,以此報複我,快說是不是!”青玄子雖內功高強,但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的不會貿然反駁的。
南宮卻看不下去順手抽出,一個侍衛隨身的佩劍,逼視雪川。“放開阿月,你自己壞事做絕,仇人殺上門來,將你老子毒死,憑什麼血口噴人。此事與阿月無關,你快放了他,不然休要怪我刀下無情。”
看到阿月被人鉗制,南宮怎能坐視不理,看來他們的聯盟也要泡湯。
“曜王子,刀劍無眼,也請你仔細著,據我所知王子最擅長的是勾爪,這刀技並不擅長吧。然而我這劍發可是出了名的殺人與無影無蹤!”燕雲逸冷冽的聲音從南宮身後傳來。
儼然四人形成死扣,鉗制著彼此,都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