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江細細的跟他說這些事情,許平安聰明是有的,可能是因為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處境身世的緣故,雖然在農家長大但也不缺沉著冷靜自律這些品質。
就是對外面的事不瞭解,什麼軍區將軍時局更是像另一個世界,但他作為自己這個上將唯一的孫子不會永遠呆在這個小地方,早晚是要走出去的。
“那這個女知青是上面派來監視你的嗎?”許平安聽過沈建江說的話問道。
“未必,”沈建江擺擺手,“要是監視她應該會老老實實的呆在生産隊,不被發現最好,沒必要透過許家來套近乎。她是淮省的人是嗎?”
“對,省會來的,還給家裡寄過信呢。”
“你是怎麼想的?”沈建江想聽聽許平安的想法。
“我和如意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測試一下看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許平安說了和如意討論過的意見。
“試試,那是需要我出面?”
“她的目標就是您,有您出面自然更容易。”許平安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
等許平安走開,劉鋼才不同意的說:“沈叔,那個女知青極有可能是個特務,怎麼能讓您以身犯險呢。”
是的,許平安和如意都沒有想到特務身上去,因為這些離他們太遙遠了,但沈建江和劉鋼卻是一下子就想到了。
在普通人眼裡,特務好像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但其實他們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出現的非常頻繁,他們最愛幹的事就是像後世的恐怖組織一樣在全國各地搞破壞,在這個省炸個工廠在那個省殺人示威,主要目的就是讓這個建國時間短社會還不穩定的國家動蕩,人心惶惶,謀殺這些開國將軍顯然也能達到這個目的。
但沈建江又不是大張旗鼓的到這的,他來既是下放也是避風頭,下放地點也是自己原來的老部下秘密安排的,甚至為了不要與眾不同身上什麼都沒帶就來了,怎麼會被發現的呢?
難道是老部下那裡走漏了風聲,還是上次寄照片出了問題,這些都不得而知了。
“特務又怎麼樣,當年我在戰場上不知道打死多少個,就是現在沒槍我身體還壯著呢。”
看到劉鋼臉上還是不贊同,沈建江又說:“到時候你們就在附近呢,有什麼不對勁及時過來阻止就是。”
聽到這句話,劉鋼才勉強接受,他是專門來保護沈將軍的,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連續收了十來天,黃豆終於收完了,這期間王曼婷什麼異常舉動都沒有,一直在老老實實上工,連和沈衛國套近乎都沒有,可能是太累了吧。
黃豆收完的前一天許強也回來了,知道如意他們預謀的事情非常贊成,他早就看出這個知青有問題,而且有她在收音機也不能聽,自己只能偷偷去看人參,趕緊攆走最好。
本來如意他們一直在找合適的時間,畢竟不能把沈建江往她跟前一推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那才真惹人懷疑,結果時機來的非常巧。
黃豆收完以後,生産隊的人還要抓緊時間把黃豆脫殼才能送去油廠,這個時候又沒有脫殼機這麼先進的機器,只能人工用手脫殼。就像是曬小麥一樣,隊裡是由許有根帶著隊員在原來生産隊的食堂那裡脫殼,那有一大片空地。
地方有限容納不了多少人,又不可能讓隊員自己帶回家脫殼,否則能交上來多少黃豆都不一定呢,所以許有根只帶著各家的壯勞力在那幹活。
剛好這幾天其他不種黃豆的生産隊地裡的地瓜也收完了,這種欣欣向榮收獲的季節自然是要慶祝熱鬧一番的,怎麼熱鬧,當然是看電影啦,找縣裡的放映隊來放電影是大家最高興的時候,比趕集還熱鬧。
“哎呀,那些下放的人都去食堂那裡幹活了,沈爺爺今天身體不舒服自己留在他們那,倒是能偷偷懶了。”如意故意在晚上吃晚飯的時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