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地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七巧已經把眼鏡架在了鼻樑上。
“可能活不過明天了。”七巧輕輕嘆息。
“你能看出它的生死嗎?”雷安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不能,但是……”
“那你就不要亂說!給人希望很難嗎!”雷安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對著她吼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那副眼鏡有什麼功能,上次你也帶著它就能看見那些鬼怪!但是它是一條生命啊!它還活著啊!你為什麼就這樣給它判了死刑?你以為你是誰?很了不起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去看它是希望能夠為它加油打氣,不是讓你看一眼它就說它必死的!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得了,她又不知道哪裡觸了這傢伙的貓毛,突然又開始發神經。
七巧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雷安這麼對她大吼大叫,她又不能動手打他,只能暗道惹不起還躲不起?她可沒有興趣和一個神經病互掐。
於是就乾脆利落地轉身走人。
氣鼓鼓地回了家,七巧越想越氣,開始瘋狂捶枕頭。
自己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就莫名其妙地捱了一頓崩,她說實話還有錯了不成?
“嘻嘻嘻,小主子,你說話太直白啦!”蛋蛋嬉笑著道,“人家本來心裡就很難受了,好不容易請了那麼多專家來救治,結果你直接就說人家貓貓活不了了,那得多難受啊!”
“我又沒有說錯,可別說你看不見它身上縈繞著的那四隻小東西!它們附在那母貓身上,健康的母體都會被拖垮,別說是已經奄奄一息的貓了!”七巧不服氣道。
“那你也不能說出來啊,有些事情咱們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蛋蛋第一次發現自家小主子怎麼這麼……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