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等身為臨封地方主官,犯下失察之罪,理應懲處,我與劉按察,孫知府,會親自向陛下請罪,不會牽累欽差。”高廉沉聲,予以保證。
這是早商議好的。
欽差來了,想半點責任不承擔,未免想的太美。
高廉等人,背上一個失察的罪責。
雖也疼痛,但不致命,屬於可接受的結果。
如此,欽差無需費力,只要逛一圈回京赴命,便可輕鬆完成皇命。
高廉等地方官則一起將事扛下來,各方就都有了交待。
高廉說出這番話,是希望與趙都安達成默契,採取這個皆大歡喜的版本。
以臨封地方官承受一定責罰為代價,將這起案子,定性為太倉縣令的個人行為。
“藩臺大人,我可得提醒您一句,欽差可還沒調查呢,您各位就將案子提前定了是什麼意思?”
陳御史瞥了他一眼。
高廉眼皮一跳,神態自若道:
“御史誤會了,本官只是覺得,這太倉縣令既已逃了,便已等同於認罪伏法。”
陳御史幽幽道:
“太倉縣令認罪沒問題,但貪墨銀礦的事,是隻有他一個,還是存在某些同黨,哪些人是同黨,哪些人不是……這就要看諸位大人的表現了。”
看我們的表現?
高廉遲疑了下,想到了某個可能,表情古怪:
“此地只有我二人,御史不妨將話說的明白些,欽差是要……”
陳紅一副你當我真醉了麼的表情。
抬手撣了撣肩膀上的桂花,答非所問道:
“欽差對你們很不滿意,住的不滿意,吃的也不滿意,辦事不力更為不滿意……諸位好好想想吧。”
說完,鑲嵌了銀牙的青袍御史轉身返回驛館。
走了兩步,想起來什麼般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