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而且道行極深。”張振風也低聲說道。
嬌奴點頭，繼續觀戰。
斷舍老尼姑上前一步，拂塵指著紅紗女子，喝道：“佛門聖地，豈容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玷汙？我勸你速速皈依，放下屠刀，還可以回頭是岸！”
紅紗女子冷笑，說道：“斷舍，你可知道我是誰？”
老尼姑喝道：“你無非是魑魅魍魎、么魔小丑，還能是誰？”
“你錯了，我是你師叔！”紅紗女子輕笑，說道：“八十年前，我也住在大空庵，和你身後的年輕弟子一般，每日裡清規戒律，晨鐘暮鼓。”
“你放屁！”老尼姑大怒，說道：“我大空庵的前輩，都是大德慈悲之士，豈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妖魔？”
紅紗女子哈哈大笑，搖頭道：“斷舍，你一把年紀，卻如此火爆脾氣，可見禪定功夫太差，道行有限。想必我大師姐空行的本事，你一半都沒學到！”
斷舍瞪眼：“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法號空行？”
“因為我是你師叔，空止。”紅紗女子笑道。
“空止？”斷舍老尼姑吃了一驚，說道：“聽我師父說過，我的確有個師叔，法號空止，但是她年輕時候雲遊四海，一去無蹤。你說你是空止，有何證據？”
空止點頭一笑，說道：“大空庵後面，有一十三座佛塔，其中的天王塔第一層，迎面抱柱的背後，刻有我當年寫下的偈語——唸佛無難事，所難在一心。一心亦無難，難在斷愛根。”
斷舍又是一愣，冷笑道：“天王塔抱柱上，的確有這麼幾句偈語，但是誰能證明，是你所刻？”
“前塵往事，不堪回首啊。”
紅紗女子搖頭嘆息，又道：“當年，我就是愛根難斷，被大師姐空行，趕出了大空庵。”
斷舍點頭：“原來你是被我師父趕出去的！”
“是的。”紅紗女子點頭，說道：“你師父將我趕出去，卻對外誑稱，說我雲遊去了，滿口胡言謊話連篇，簡直丟了佛祖的臉！”
斷舍大怒，厲聲喝道：“老魔，我師父一世英名，豈容你評頭論足？再不滾，休怪我手下無情！”
紅紗女子搖搖頭：“斷舍，我今日歸來，就是要報當年之仇。你出招吧，讓我看看空行的徒子徒孫，都學了一些什麼本事！”
“空止老魔，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香火之情，送你去見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