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範無病點頭。
陳登斜靠在床頭上,臉上微微露出笑意:“壯士果然是誠信之人,又兼得武藝高強!”他對陳六九吩咐道:“六九啊,把那手鏈拿過來給我看看……”
陳六九遵命行事,把那條手鏈交給了陳登。
開始的時候,陳登並沒太注意,可是仔細看了看,陳登臉上的表情竟是忽然變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在嘴裡喃喃地說道:“呀……怎麼會是他!”
範無病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在嘀咕:“誰啊?劉備麼?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啊……”
這時,就見陳登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恢複了正常,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宦海沉浮數十載,歷經風雨滄桑,早就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剛才臉上表情微微變化,對於陳登來說已然是失態了。
只見他微微笑了兩聲,然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才說:“看來,壯士果然與那刺客無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錯怪壯士了。”
事到如今,範無病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也笑了笑說道:“無妨……”
忽然,就見陳登猛地大叫一聲,竟是捂著頭,在床上折騰起來,樣子十分痛苦,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眼看就要不活了。
幸好,石金生在旁邊呢。
就見他手裡託著一隻小碗兒,撬開陳登的牙關,把裡面的東西給陳登灌了下去,過了好半天,陳登終於緩過這口氣兒了,但是也是雙眼無神,躺在那裡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了。
石金生站起身來,來到陳六九近前,低聲說道:“情況不妙啊!”
“什麼意思?”
石金生嘆氣道:“本來,我開出的藥方可以延長大人半年的壽命,但是……因為白頭藥粉的事情,這幾天大人沒有服藥,以至於病情又加重了,之前的藥力已經不夠了。”
陳六九一聽就著急了:“那怎麼辦?”
石金生嘆道:“病入膏肓,非藥石之力所能為,我……”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陳六九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在石金生面前:“無論如何,懇請先生施以妙手,救我家大人一命!”
“額……”
石金生眉頭緊皺,沉吟半刻,終於緩緩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
“就是什麼?”陳六九急切地問道。
“就是太危險了!”
“無妨,只要能救我家大人性命,某家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