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漢武帝半躺在床榻之上,眯著眼睛問道:“太子可還在跪著?”
侍從問道:“回稟陛下,跪著呢,就是看著太子背上的血已經結痂了,跪著的地方已經被太子的汗水給浸溼了。”
“哼,活該如此!”漢武帝冷哼一聲,“身為人子,竟敢忤逆其父,大逆不道!”
漢武帝瞥了一眼陪侍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霍光道:“奉車都尉,你怎麼看?”
霍光聽漢武帝一問,斟酌了良久,開口說道:“陛下與太子是父子,臣乃外臣,恕臣直言,臣不敢置喙。”
“哼!”漢武帝顯然不滿,冷哼一聲,沉吟了片刻道:“來人,下了太子的荊條,將太子關押至旁邊的房間吧。”
“唯。”左右侍從應了一聲,便準備出去了。
還沒等走出門,漢武帝又喊道:“且慢!”
兩人停住腳步,漢武帝開口道:“關押後去請個醫者對太子身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別讓他提前給我死咯!”
顯然漢武帝還是對太子有點父子感情的。
“唯。”兩侍從應了一聲,轉身出門,駕著已經快被曬蒙圈的劉據進了旁邊的房間,並安排了醫者給劉據包紮。
此時太子前往建章宮負荊請罪的訊息已經在長安城傳開了。
一時之間,長安城沸沸揚揚,頗為不平靜。
長安城內的情景,也已經有人早早傳達到漢武帝處。
漢武帝怕出什麼意外,當即安排三輔軍隊持符節進駐長安城,和駐紮的南北兩軍換防,並按照交代,有反抗者殺無赦。
換防工作雖然有些波折,但作為此前的長安城最高主事的太子劉據都已經向漢武帝負荊請罪了,其他人怎麼可能再有大規模的作為。
隨著換防工作的迅速推進,長安城也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劉進在安置好任安後,便回到太子宮,令太子宮侍衛關閉宮門做好防守工作,除非陛下旨意外,一律不得令人進來。
待安置好這一切之後,劉進回到自己住處,夫人王翁須見劉進回來,趕緊迎了上去,自然而然的挽著劉進的胳膊說道:“夫君回來啦。”
“嗯。”劉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