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這具大頭□□扒拉開有些記不清名字的兒子,原本怒火沖天,此刻竟然來了幾分興致。
“兩位道友何必躲躲藏藏做那縮頭烏龜?”
聲音仍舊震耳欲聾,靈璧將青色的寶劍換到了左手握著,右手搭在了另一把劍的劍鞘上。
她將披風甩到身後,冷哼一聲緩步上前,躲藏也沒有什麼用。雲頭的城主是元嬰大能,境界擺在那裡,即便自己跟和尚兩個人一起聯手,怕也沒有還手之力。
走到了寒松身邊,靈璧稍稍頓住腳步,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別過頭去,大步邁出了酒館的木門。
抬起頭朝著雲端望去,只見一個腦袋碩大賽過牛頭,身子不知是隱在何處不見蹤影。靈璧直視著這位城主燈籠大的眸子,面上倒是毫不畏懼。
玄色金邊的披風甩在身後,一把劍已出鞘,另一把等著嶄露鋒芒。
“高嶺門弟子靈璧,初來乍到,多有叨擾。”
她拱了拱手,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還望城主見諒。”
“叨擾?”
雲頭上的人聽了不由得輕笑:“把我兒子打成那副模樣,你竟然說是叨擾?”
“晚輩只是路過此地,不料被令郎攔住了去路,才出此下策。”
靈璧將手收回披風內:“倒是城主,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呢。”
“呵,都這個時候了,小丫頭嘴還挺硬。”
大頭的元嬰修士說完從雲頭上一躍而下,不忘提著酒館掌櫃的後領一起下來。他身上是元嬰的修為,從雲頭跳上跳下並不算什麼,酒館的掌櫃可就不一樣了。僅僅築基後期,一時承受不來,重新回歸地面的時候,竟然捧著胸口嘴角溢位暗紅色的血線。
“擦掉。”
城主怒視著酒館的掌櫃,對這個兒子顯然沒有多少耐心。
高嶺門素來循規蹈矩,哪個門派進城抄近路都有可能,唯獨古板們不會。城主轉向了站在酒館門外的靈璧,上下打量了起來。玄色金邊的披風,手中持劍,的確是高嶺門不假。可她發上還插著明顯不合規矩的金簪,是真是假一時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本尊也承認,兒子生的太多,我又醉心於修行,的確沒有管教好。”
摸著自己的下巴,可惜城主的語氣中卻沒有半分悔意。
靈璧被他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稍稍後退一步:“今日之事我和令郎都有不對之處,不妨我們各退一步,就此罷了。如何?”
高嶺門講究一身傲骨,靈璧卻是能屈能伸,修士打架鬥毆還不是常有的?算啦算啦,多大點事嘛。
“算了?可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