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吧?”
指尖在宓月華眉心一點:“說的沒錯你就眨眨眼。”
宓月華睫毛撲閃了兩下,靈璧蹲在地上,足足用了半盞茶的工夫畫了個自己。飄逸的披風,俊俏的面容,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總之畫出了自己與眾不同的□□。
“這是倒黴而美麗的我。”
靈璧指了指自己,地磚上代表宓月華的月和城主的圓圈已經快要幹掉了,她指尖蘸上水補了補:“我與和尚不小心毀了一具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傀儡,被你們城主抓來了。”
“你看,咱倆一點兒仇沒有。”
別說仇了,靈璧和宓月華連交集都沒有。
宓月華被定在那裡,此刻也稍稍鎮定了下來。見她瘋狂之色逐漸消失,靈璧盤腿做好,把茶杯推到一旁。
“城主死了,你重獲自由,你的孩子也不用飼蟲對吧?”
宓月華眨了眨眼,認同靈璧的說法。
“城主死了……”
靈璧指著還躺在床榻上的寒松:“我跟和尚保住小命,出城去金盃秘境。”
“咱們不僅不是仇人,還擁有共同的奮鬥目標。”
解開了宓月華身上的術法,搶過她手中的匕首:“我不僅不會救他……”
金石碰撞的聲音無比刺耳,靈璧將從宓月華手中搶來的匕首一把紮進了地上的石板:“我還要弄死他,替天行道。”
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她看向宓月華:“想救你兒子的話,就幫幫我們…”
話說到一半,靈璧糾結了一番要不要把和尚牽扯進來,但想了想憑她一人估計也逃不出去:“渡人如渡己,幫幫我們吧。”
宓月華搖了搖頭,試圖將插進石板中的匕首□□:“不行,我能看出來,你不過是金丹修士。”
城主可是元嬰大能,即便現在依然行將就木,幾近油盡燈枯之時,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位客人是贏不了的。
還不如捅死你,耗死城主算了。
“說不聽了還!”
靈璧看向宓月華搖頭,朝著她的脖頸後劈了一掌,宓月華瞬時便鬆散下來跌在了地上。
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把你打暈了,還跟你浪費口舌講這麼多道理幹什麼。
算了,也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