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師兄去的可是金盃秘境,要這些東西作什麼呢?”
師弟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便將戒尺遞了出去。
都說修真界弱肉強食,你看,一時的心軟便導致了盧致遠眼下的困境。
“你說我給那道士講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他能迴心轉意嗎?”
書生將這世界想的太過美好。
“你忘了為什麼外頭的凡人在你的嘴裡塞布條嗎?貧道罵他們娘都沒被堵住嘴的。”
虞山一句話就打破了盧致遠的幻想。
“因為我給他們講仁義禮智信,天地君親師。”
嘆了口氣,盧致遠沒有趁手的法器,修為又尚未恢複,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看虞山道士就沒有這種困境,他提起道袍往地上一坐,倒豆子一樣的將自己的法器從虛空之中倒在了石磚之上。誰敢來借虞山的法寶試試,當即就得展示一下為什麼他才是長石觀的金丹第一。
輪到寒松的時候,他先是摘下了念珠,又從懷裡拿出自己化緣的缽盂,身上再無別物,彎腰便要一起坐下來。
虞山道士攔住了他,抬頭問:“這就沒了?”
“沒了。”
寒松抖了抖僧袍,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的銅錢。
虞山撿起了一個捏在手中,仍舊望著寒松,只是這次帶了幾分同情:“和尚,你怎麼來的?”
“走來的。”
寒松倒也誠實,從虞山手中將銅錢接了過來,蹲下身子一個一個的撿起了銅錢:“這些都是好心施主給我的。”
虞山見狀也不好多說什麼,但確認了一個流言。都說北山寺的和尚窮的很,寺裡的大佛諸多,沒有一個是貼著金的。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是凡人都懂得道理。
即便是這間邪門的道觀,上頭那些泥塑裡,也有幾尊鍍金的。
再看寒松這幅模樣,北山寺估計是真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