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
巨劍在地上劃出了刺耳的聲音,男人有氣無力的抬起頭:“女菩薩有何吩咐?”
“打個商量,我能不能送你的娃兒去……”
西天兩個字實在說不出口,靈璧換了套詞:“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對不對?”
“魃,一出便能叫天下大旱的魃。”
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娘子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你說說。
“施主深明大義,那我就動手了。”
拖著巨劍起身,靈璧將禪房的門關上,即便生了個妖物,那也是十月懷胎誕下的,她怕裡頭的婦人瞧見心中不適。
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靈璧將劍高高的舉起,閉上眼睛不去看地上的東西,用力向下紮去。
可手中忽的一滯,似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靈璧睜開眼,師尊的巨劍捅在了別人身上。
披風上濺上了血,一個穿道袍的男人將地上的魃抱在懷裡,後背插著巨劍,蜷縮著痛苦不已。
還沒等到靈璧將巨劍拔出,道人的身體便著了火一般的焦黑了起來,與他抱著的小東西成了同一種顏色,鼻尖是血肉遭到炙烤的腥氣。
而炙烤人肉的味道又比畜生來的濃烈,和尚們面色陡變,腹中再次翻湧了起來。
“唉……小友你可真是個急性子。”
小腿處貼著甲馬,封鴻道人的□□可算了來了。站在一旁面露惋惜,瞧著其中一具化作焦炭一般,他竟然抱怨起了靈璧。
“為何不等貧道來呢……”
你們這些小輩,就沒有一點謙虛之心:“如今可好,貧道只剩這一具凡人肉身了。”
北山寺的和尚都穿著僧袍,如今倒好,寺內有人穿著披風也就算了,還有人拿上拂塵了。
神殿裡那些不願與寒松為伍的和尚們站在門口,遠遠的望著禪房外正發生的事,朝地上啐了一口。
“再過些日子,咱北山寺就不供菩薩,改供三清老子了!瞧瞧寒松都領進了些什麼人?待住持回來一定要告他一狀!”
和尚們瞧封鴻道人不順眼,靈璧比他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