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模樣的修士生起氣來面目如冬日的寒風一般刺骨,轉身怒視著不遠處站著的靈璧。
身穿玄色金邊的披風,背上扛著巨劍尊者的本命法器,想來應該是高嶺門金丹裡拔尖兒的小輩。
不過管他呢,別說巨劍尊者的徒弟了,就算是巨劍尊者本尊在此,他也要給封鴻道人出這口惡氣。
靈璧見氣氛有變,將師尊的巨劍朝前一指,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向前一步,傲然回視著。
“你瞧瞧,如今的小輩真是一點都沒有敬畏之心。”
儒修見靈璧如此,好為人師的他越發想要給高嶺門的劍修一個教訓,正要上前時,袖子被封鴻道人拉住。
“算了算了,她還小,不懂事。”
身為魔修,封鴻的慾望不小,心胸比慾望還要寬闊。
“過些日子,我親自教她道理。”
老友以為封鴻是想親自報仇,滿含威脅的望了靈璧一眼,抬手一揮將北山寺整個兒的囫圇著放入了結界之中。靈識掃過無有不妥之處,這才放心的跟封鴻敘起了舊。
“我細觀之下,道友似乎只留了一道神念在此?”
此人的修為高深,身上的威壓半遮半掩,叫人忌憚。
封鴻點點頭,遙遙往東北方向指了指。
“那日有有一修士駕龍飛往東北方向,難不成就是道友?”
儒修雖有些驚訝,可轉念一想,能做出這樣事的人,除了封鴻便也再尋不到別人的吧。
“正是。”
道人頷首,神色之間幾分得意,修界騎神駒的人不少,可駕龍的,千百年來他還是頭把交椅呢。
提著巨劍的靈璧瞧著著二人,不由的苦笑,為何能夠如此的淡定自若,如今的魔修都是這樣的嗎?明明剛剛踏上石階時還威脅自己,說和尚在他手裡的。
好歹把話說全了,要怎麼才能把寒松還回來不是?
“寒松呢!”
靈璧有些不耐煩,朝儒修反手揮了一劍,劍光洶洶而去,夾帶起地上的塵土徑直朝著儒修和封鴻道人的凡人肉身沖去。
儒修微微蹙眉,劍光在距離他身前三寸的時候驟然崩潰,冷哼一聲:“我觀劍修不過如此。”
然而話音還未落,出乎他意料的是劍光並未全部崩潰,尚有不曾消散的餘威撞在了儒修的背上,一連推的他向前踉蹌了幾步,身形才堪堪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