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就看開了,既然天道叫金丹修士屠龍,那便讓小輩們上,自己樂得坐收漁翁之利。
是故封鴻推開了友人的手,連連搖頭:“休得胡言!貧道一心只想成仙。”
見封鴻言之鑿鑿,儒修暫且買他的帳。再用術法提起靈璧的時候力度放緩了些,起碼能讓靈璧喘氣了。
“不過這丫頭話多,我要封上她的嘴。”
儒修往她領口一點,再張嘴時便只能嗚嗚咽咽,發不出任何有實際意義的聲音了。
也不對,倒是也能順利的表現此刻的心情。
只見靈璧腦袋一甩,將碎發甩到了耳後,挑著眉毛斜眼望向儒修,雙唇微啟。
“呸。”
簡簡單單一個字,便勝過千骯髒言,萬汙穢語。
儒修心胸與他的老友封鴻一樣開闊,並不將小輩們的無知舉動放在心上,將其用法術禁錮扔到地上,他轉身朝著禪房內走去。
“北山寺裡有能耐的和尚都在閉生死關,但入無妨。”
算計好了一切,儒修一腳踹開了禪房本就不太結實的木門。
“非禮勿視。”
屋內有血腥氣,且有婦人剛剛生産不久,想來衣衫也不大完整。儒修進門後嘀咕了一句,便閉上了雙眼,用靈識去探查要尋之人的位置所在。
禪房內眾人身上都有傷口,血腥氣混在一起,叫他判斷時有些吃力。好在磨光耐性睜開眼之前,終於尋到了熟悉的氣息。
“你讓我這般費力尋。”
確定好人選,儒修即便雙目緊緊閉著,走起來虎虎生風,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直接將那位誕下旱魃的婦人從婦人們之中提了出來,往禪房內的地面上一人。
對著小姑娘都不憐香惜玉,容顏一般的婦人自然更加無法喚醒他的憐惜之心。
“封鴻道友!”
儒修扯著嗓子將封鴻換進來,從虛空之中拿了柄匕首出來,揮舞起來。
可惜進來的人是封鴻,若是靈璧定能一眼瞧出,這匕首正是別在寒松小臂上的那一柄,曾給她雕刻雷擊木的那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