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璧被道來道去的繞的有點糊塗,在她看來,管他什麼道,都不如去往凡間酒館裡聽彈琵琶小妹唱曲兒的那條小道來的精妙。
說話間,靈璧抬頭瞧見寒松的耳垂血紅,脖頸處有青筋根根分明,額前豆大的汗珠要落不落。瞧見和尚難受,她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起身朝著寒松走去,靈璧猶猶豫豫半晌憋出一句……
“要不我幫幫你?”
寒松被她嚇了一個機靈,藏在披風下的雙手伸出來,不住的擺來擺去:“女菩薩休要說笑。”
靈璧沒有說笑。
她將身後的巨劍提了起來,重重的的落在裡地上。
“小師傅……”
反正你是個和尚,日後也用不著,留著無用還容易遭人暗算。幹脆斬了去,他日要是後悔了,靈璧也有肉白骨的法術,再給你長回來不就行了。
“你別怕。”
算命在凡間吃不開的時候,靈璧也支攤子治過病,還給人開過顱去痛風呢。
向來比起開顱,解決寒松這點小麻煩不是什麼難事。
“總比你走火入魔來的好不是嗎?”
一連向前走了幾步,靈璧正要動手,身後忽的傳來一聲巨響,牢房的門轟然大展而開。先前被院判踹出去的盧致遠回來了,不知是身子重了,還是這門太沉,盧致遠進來以後氣喘籲籲,好一會兒才將木棧橋放下,越過那詭異的水停在了‘島’上。
盧致遠踩在木棧上,咚咚的響。
好容易過來了,他直沖向靈璧,緊張兮兮的繞著她轉了兩三圈:“道友你可有事?”
靈璧搖搖頭:“和尚可是正經人,我自然無事……”
“嗯?”
他回頭看看守門的師弟,又看看寒松,最後還是沖著師弟喊道:“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女修被院判下藥了嗎?”
“我剛扒門上可看見了!女修都爬和尚身上了,人家和尚光躲來著,可不就是她中招了嗎!”
靈璧聽了循著人聲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聖人沒教你非禮勿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