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原是城池中的牢獄,並不算大。被院判用來關押修士之前,這裡也沒有幾個犯人。除幾個身上揹著性命因果的關在先前寒松所在的牢房,剩下外頭都是些街頭爭執,小偷小摸,關上幾天便放出那種。
是故牢獄不算大,甚至比不上皆禮院的私獄。
寒松的身上是越來越燙了,隔著冬日的厚重青衫,盧致遠仍覺一股熱意傳到了自己臂腕處。
“盧師兄!”
依舊是三個儒生並肩而立,守著最後一扇門。
皆禮院門下弟子三千,按理說是不會人人都彼此識得的。可盧致遠是院判的首徒,加上身材比之院內儒修稍有豐滿,三千弟子兩千九都能認得出他來。
盧致遠再次停在腳步,扶著人也不好行禮,只是沖這三位同門點頭致意。
守門的這三位吧,瞥見後頭的靈璧便立刻露出會心的笑,抬手捂住了嘴角揚起的弧度,輕咳幾聲。
“師兄真是好興致。”
眼下是什麼時候,院判三令五申不可胡來,他的首徒卻連幾天都等不得。想歪了以後,眼神自然不夠端正,上下在靈璧身上瞧了好幾遍,三人彼此對視一眼,笑的更加輕浮了。
怪不得盧師兄等不得呢,瞧那丫頭的模樣,可真是水靈,換他也等不得。
“盧師兄可真是好眼力,我等在裡頭巡了好幾回,也沒瞧見這般姿色的女子。”
凡人與低階修士混住的城池,竟也能出這般鮮豔的花來。
修士壞了元陽後多半飛升無望,可即便不壞元陽,飛升有望的修士能有幾個?到死都是童子身的男修,也沒見他們能多活幾年。
是故除了佛修道修,有戒律清規管著,剩下的修士裡,偷偷摸摸有個伴兒的也是不少的。
身為劍修,靈璧的脾氣比起長石觀的道修來說,也好不到哪裡去。若是遇到浪蕩的登徒子,她脾氣就更大了。
若不是寒松這邊不能拖,她非得踩著這幾人的臉,看他們還有沒有膽子再說一次。
盧致遠在金盃秘境中也曾見過靈璧的手段,恐怕幾位同門再多說一句,就要招致禍端了。
“勞請師弟們通融則個。”
“師兄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