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掌門長老,下至看門的師弟,一個也不能拉下了。
“在下目前根本沒有考慮過此事!”
靈璧的臉通紅一片,整個漫長的夏日裡叫日頭曬上一整天,臉頰也沒有紅到這種顏色。
躲閃。
寒松在聽到靈璧說話的同時,心頭湧上一股陌生的,寒松不曾體會過,也從未體會過的想要逃避的念頭。
武僧出身的和尚,遇事不論大小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正面上去剛。故而他十分確信,這感覺來自正此刻與他共享著五感的靈璧。
二人之間的連線,並不受寒松的主觀控制。佛門裡慧眼的初衷是為了看前後因果,寒松也不知怎麼,眼前突然出現了別的畫面。
是夜,有篝火。
身穿玄色披風的小劍修們圍坐,火上炙烤著不知名的東西,鼻尖能嗅到肉的香氣。若非火光照在人的面上,高嶺門玄色的披風融在夜色裡什麼也瞧不見的。
靈璧的模樣瞧著也就十五六歲,鬆鬆的挽著一個發髻。架在火上燒的不只是肉,還有她的劍。一邊轉動劍柄,靈璧一邊往插在劍上的肉外頭刷蜂蜜。
“你這是褻瀆法器!”
掌門的徒弟直勾勾的看著肉,被火一烤,裡頭的油滋滋的往外冒。滴落到火堆上,火苗子蹭的一下竄起來,舔著肉皮快速掠過。
“行,一會兒不給你吃。”
靈璧也不反駁,似認同了師兄所說褻瀆法器的話。
“我的也給你,褻瀆吧。”
師兄沒什麼骨氣,擦淨自己佩劍給靈璧遞了過去。
“兩柄插著你轉的快。”
圍在篝火邊的都是同一撥上山的,年歲相差無幾。山門裡的長輩們閉關,便來後山透著解饞。
“靈璧,你這手藝可得教給我。”
分了肉之後,咬上一口油汪汪的,一位女修邊吃邊說。
“上次你我去凡間聽曲兒,彈琵琶的小妹可說了,想抓住道侶的心,就要抓住道侶的胃。”
“啊?你要找個不會辟穀的道侶啊,太沒出息了。”
掌門首徒一張嘴,每次開口都叫人動氣。
“以後不帶他行不行?”
女修瞪了一眼師兄,轉頭問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