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的眉心骨,本來會成為念珠上法力最強勁的一粒,如今好了,破了色戒就不能用了。
和尚正要回答住持,那點在他眉心的指尖換成了掌,用力將他一把推開。
“明明是你徒弟佛心不穩,為何要將罪過怪在別人身上,佛門的大師也不過如此。”
怪不得門前香火冷清。
‘虞山’從地上起身,繞過寒松拽起靈璧。
“蠢東西。”
靈璧吸吸鼻子,眼眶裡熱淚打轉,耳邊傳來的是師尊的聲音。
往日裡她總是嫌棄師尊太過嘮叨,嘮叨的心煩,可今次聽到只覺無比心安。別說師尊叫她蠢東西了,就算是巨劍尊者讓她去山門前跪兩個時辰,靈璧也不會抱怨一句。
幾位大能輪流使著虞山的肉身,北山寺的住持是個和尚,垃圾桶倒了都得扶起來問疼不疼,是不會與人爭搶的。
封龍道人呢,誰讓自己的師兄闖了禍,他還真沒有臉面與巨劍尊者爭著出來。
至於高嶺門的掌門,都是自家人,他出來和巨劍尊者出來並沒有什麼兩樣。
“哭什麼?”
巨劍尊者頂著虞山道士的肉身,眉頭皺在一起,很是不滿徒兒這幅軟糯的模樣。
“身為劍修,不能怕死,更不能哭。”
將靈璧拉到了牆角,巨劍尊者嫌棄至極撒了手,松開的徒弟的後領,雙手背到了身後。
“沒出息。”
“我以為……”
靈璧抽抽嗒嗒的哭個不停,又怕跌了劍修的面子,轉過身背向牆角,雙手掩面不讓別人瞧見她的淚痕,嗚嗚咽咽的半天說不完一句話。
“我以為師尊……”
“以為我死了?”
巨劍尊者按著徒兒的肩頭,把她面朝自己轉了過來。
“劍上沒了劍氣,我……”
靈璧縮起脖子,可不是她咒師尊不好,真的是各方預兆之下,她不得不這麼想。胡亂的擦掉了臉頰上的淚痕,靈璧往師尊懷裡一撲,在巨劍尊者胸口蹭來蹭去。
“還好還好,還好師尊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