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出身北山林子裡的村落。”
掌心拂過盒子上刻著高山流水的花紋,眼中滿是贊賞:“她們村子裡,把樺樹皮扒下來刻處精緻的紋理。”
“你摸。”
他把盒子向前一推:“天下尋不出比她更好的手藝了。”
樺樹寒松見得多了,不怎麼稀罕,他掀開了掌櫃推上前的木頭盒子,仔細看起了裡頭亮晶晶,金閃閃的簪子。
赤金嵌著紅綠色的寶石,俗氣。
綠油油的翠玉,剔透夠了,可無有絲毫靈氣。
看來看去,有支銀簪子不錯,是寒松想要的晃蕩著,風吹來時叮當做響的所謂步搖。可與其他的一比,卻又顯得太過黯淡,沒得生機。
“小師傅,選好了麼?”
掌櫃的在一旁催促,老實說,店子開張了不假,他卻沒什麼心思做買賣。
“要不把你婆姨叫來,戴上試試?”
小二適時的捧著銅鏡上前,鏡面兒打磨的分外光滑,清晰的倒影著人的面容。
“師傅你剛還俗沒幾天,還不知女人們的心思,可難伺候了。”
似是頗有心得,小二給寒松上起了課。
“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買回去,婆姨心裡肯定不歡喜。”
樓上就他們三個人,小二卻仍是極度警惕,壓低了音量生怕誰聽見一般。
“哪怕是你婆姨親自選的,回去之後還是要挑挑揀揀的。”
寒松聽了若有所思,好像明白樂店家小二的意思,抬手在自己的戒疤上摸了摸,開口道:“那二位施…”
施主兩字出口之前,寒松及時的改了口。
“兩位道友且稍後,我去叫婆姨過來親自試試。”
蹬蹬蹬跑下了木梯,寒松踏出了金玉店鋪的大門,站在石磚路上往隔壁的飯莊裡張望。靈璧沒有能前後看五百年因果的慧眼不假,可瞧個和尚並不費力氣。
女子的手拍上了僧人的肩頭,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