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如今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也都是她與寒松曾經見過的人。
每一個,都與他二人有緣。只不過緣深緣淺,大多隻是一面之緣罷了。
拉著寒松沿石階上去,靈璧給她繼續給他解釋著:“夢這種東西,一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二來,便是預知。”
興許還有別的解釋,可剩下那些無足輕重,靈璧懶得唸叨,只撿了兩條最要緊的。
距離登頂還有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靈璧停了下來,回頭直勾勾的盯著寒松。
你個還俗的和尚,為何夢裡只想做我的夫君。
伸出食指,靈璧戳向了寒松的眉心:“花和尚。”
可惜
眼下不是糾結於此的時候,吾輩修士,豈可拘泥於兒女情長,同門之間師長的情誼都要比男人高一些的。
靈璧右腳抬起,挺身而上,出現在了城門樓上。
豔陽當頭,剛剛上來便曬的她真不開眼睛。好在高處風大,吹拂之下竟也不覺的炎熱。
寒松緊隨其後,與靈璧一起上了城樓。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不似城中屍身腐爛的味道,而是屬於糞便的。
茶樓裡的說書先生道官兵守城,會燒一鍋沸騰的熱油,沖著登雲梯上城門的人潑下去。
可油多貴啊,百姓家裡頭炒菜都捨不得多放的,哪有那麼多油一鍋一鍋的往下潑呢。
金汁就不同了,金汁的原材料簡便易得,上茅坑裡拉一車回來,夠守三回城。
城樓上的□□手也沒有發現寒松與靈璧的到來,只把他二人當成空氣一半忽略過去。甚至迎面走來,若非靈璧將寒松拉扯到一旁,都能相撞在一處。
那位身材臃腫的守城官員,極其不合常理的端坐在了城樓上,還擺了一張椅子,曬在大太陽底下。
誰不知道當官的好享是大官了,就算是個小頭目,恐怕都要躲在蔭涼的地方指揮。在這兒坐著的,不是不怕死,就是吃多了。
眼前此人出現的位置太過怪異,彷彿就是封鴻刻意安排在此地,等著寒松或事靈璧一箭射死。
察覺到了不妥,靈璧牽著寒松的手朝著此人走了過去。
在城樓下頭的時候,只能隱隱看見一個人影,並看不清此人的容貌。而等靈璧與寒松走到近前,方才發現這位守城官員是誰。
如果說夢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曾是靈璧與寒松見過的人,眼前這位也一樣。
且與之不同的是,眼前這位與他二人並非是一面之緣。
“靈璧,射=我。”
臃腫的身軀上頂著一顆明顯不屬於這具肉身的腦袋,傳到耳邊的聲音屬於靈璧熟悉的師尊。
靈璧拉著寒松後退了一步,心想不對啊,我師尊的金口可從不吐露這種□□的話語。這種字眼就連茶樓彈琵琶的小妹唱,她都覺得剌耳朵。
“逆徒,撿起地上的□□,射=我。”
巨劍尊者見靈璧不聽話動了怒,只可惜身體動彈不得,只有嘴開開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