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軍醫撿起地上的藥箱朝著最前方的首領沖去,好歹把頭領保下來不是。
一路小跑,好不容易穿過人群來到了將軍的馬下,伸手拽住了韁繩。
“將軍,您得撤!這裡太危險了!”
將軍甩開了軍醫的手,冷哼一聲,極度的看不起他。沒有參加造反之前幹農活都受過不少傷,爬到樹上偷鳥蛋掉下來,割麥子的時候被鐮刀劃傷,甚至是給地主家做活被那些狗仗人勢的揍了……
說起來哪一樣都比箭傷要重。
從他的觀察上來看,那些箭頭至多沒入肉身一寸。將軍有自信,就憑他的身子骨兒,□□一點事兒沒得,晚上洞房的來得及。
“滾滾滾!”
一腳踢開還要往他這邊扒的軍醫,將軍手提韁繩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
軍醫當然不能任由他胡來,沖到馬前跪了下來,雙手高高舉起,攔下了將軍的馬,隨手從地上倒下的一人肩頭把箭拔了下來。
一旁跟在將軍身側的寒松皺起眉頭,打量起了下頭跪著的軍醫。
醫者仁心,對待傷患怎的這般粗魯?
在他模糊的印象裡,倒是有一位女醫的身影,比起眼前這位軍醫來說,更當得
起一個醫字。
軍醫拔箭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不曾詢問倒下計程車兵疼不疼,做好準備要拔了。因著在他眼裡看來,反正都是要死的。
高舉起箭,棕黃色的粘稠液體與鮮血混合在一處,自箭頭上滴滴答答的落下。
“這不是普通的箭……”
軍醫琢磨著措辭,想起將軍不曾上過私塾,解釋多了他也聽不明白,幹脆將原理簡化成了一句話。
“箭頭上有毒,沾了必死。”
將軍俯下身,從軍醫手上接過了箭,舉在胸前仔細端詳了起來。
“我咋看著像……”